都虞侯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杀机,冷哼一声,鹿皮靴子狠狠踩在周恒的手背上:“小小一个殿前司的爬虫也敢出口狂言,今日给你一个教训!我叫黄安,哈哈,下次报仇切记着我的名字。”说着握着碎碟朝周恒的脸上狠狠划下,殷红的鲜血顺着碎碟的锋芒泊泊冒出,周恒痛得大叫:“直娘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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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出来玩,却是挨了一顿打,周恒的脸颊上还多了一条寸长的血痕,等马军司的人走远,这些人相互搀扶着从厢房里出来,正好撞到了酒肆的掌柜,这掌柜倒是有经验,看到周恒的伤口,顿时皱起眉:“小爷,出了酒肆左拐个弯儿有家药铺,开药铺的郎中姓刘,快去敷些伤药,否则化了脓就要出大事的。”
周恒等人谢过,狼狈不堪地去包扎了伤口,原本周恒还打算过了晌午回家去的,如今这个样子不能见人,只能带着同伴回学堂去,到了学堂门口,是几个站门的胥吏,这几个胥吏见到七八个学生浑身是伤地回来,立即拦住要问。
周恒几个只推说是摔肿的,这等事当然不能被人知道,一是丢不起人,另一方面也违反了学规。只是周恒脸上的口子实在太深,只怕往后要留下疤痕,早晚要让人知道,心里更觉得黯然。
胥吏见他们不肯说,也就不再问,放他们进去,仍旧站班。
又过了半个时辰,沈大人的车驾却是来了,以往这位沈大人都是乘马,今日却不知怎的特意坐了车来,马车在门口停下,沈傲下车左右看了看,问门口的胥吏道:“韩世忠有没有出去?快叫他来,我有事要和他商量。”
沈大人提及了韩教官,倒是让胥吏们不觉的意外,韩教官近些日子颇受沈大人的垂青,几次请他去探讨操练的事宜,这在武备学堂是有目共睹的。
那胥吏道:“韩大人没有外出,一个时辰前还叫小人去街上买了本兵书回来,现在只怕在卧房里看着。大人……有件事……小的觉得很是蹊跷……”
见胥吏欲言又止,沈傲朝他笑了笑道:“有话快说,哪里有这么多废话。”
胥吏便将方才七八个归校武生的事说了,最后道:“其中一个脸上有一条手指长的口子,猩红猩红的,真要摔,也摔不成这样,小人估摸着他们应当是出去打架了。”
沈傲眉头一皱:“打架?去,把那几个人叫到宣武堂去,我要过问,另外请韩教官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