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敏默然无语。
沈傲站起来,道:“可是又能让大理寺、刑部、京兆府集体缄默的,只怕连一个人都没有,除非……”
沈傲淡淡地继续道:“除非是有人借势……”
姜敏苦笑摇头道:“殿下何必趟这趟浑水?眼下全天下的官都恨杨真,平西王为他出头,最后岂不是引火烧身?”
沈傲沉默起来,抿着嘴坐下,良久才道:“我之所以趟这趟浑水,是因为我发现,世上原来还有这样纯粹的人,这样的人一百年也未必出一个,我希望他好好地把要做的事做完,也算是一次良心发现。”
姜敏吁了口气,似是有感而发:“想当初,老夫也曾和杨大人想的一样,可是如今……”他摇摇头,满是唏嘘。
沈傲道:“做一辈子的好人难,可是姜大人就不肯做片刻的好人?”
姜敏苦笑道:“老夫这也是为了殿下好。”
沈傲不屑地道:“天下间除了陛下,本王还未必怕过谁,你说便是。”
姜敏只好道:“大理寺按图索骥,四处打探,确实听到了些消息,甚至还拿了一个当时动手的泼皮,殿下可知道,那人招供了什么?”
沈傲鼓励他继续说下去,道:“姜大人继续说。”
姜敏目光幽幽,笔直地坐着,打起了精神道:“户部郎中张鸣这个人,殿下认得吗?”
沈傲摇头:“不认得。”
姜敏道:“就是他家的一个主事叫的人,每人五十贯,打一顿就走,安排他们出了汴京。不过那个泼皮出了城,后来不放心家小又转了回来,因为行踪可疑,才会被寺里拿了来问,原以为只是一个蟊贼,谁知道却担着这么大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