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将书房墙壁上悬挂着的尚方宝剑取下来,挂在腰上,戴了进贤冠,一面道:“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平西王一声令下,谁敢怠慢?顷刻之间,三千校尉倾巢而出,兵分四路,其中一队由沈傲亲自带着,飞快地向永乐坊过去。
兴越商行便在永乐坊最中心的位置,当一队队校尉策马过来,在永乐坊立即引起了一阵轰动,这里最多是客商之间来往,官府偶尔也会派些差役来维持治安,大多数时候对这里是放任不管的。这时候突然出现了这么多杀气腾腾的校尉,一时之间,白丁和客商们立即出现在道旁议论纷纷。那兴越商行的几个越人白丁见突然来了官兵,飞快地往门脸里头去报信,可是已经迟了,他们前脚刚进去,后脚校尉便在这里驻了马,校尉也不轻易冲进去,而是一个个按着刀落马,将这兴越商行团团围住。
沈傲下了马,按着尚方宝剑,龙行虎步地带着一队校尉进去,脸色阴沉得可怕,看着这空旷无人的前堂,喝道:“愣着做什么!将这里所有的人全部拿下,一个不许放过,还有,把这里给本王砸了!”
校尉们对这种事最是轻车熟路,二话不说,兵分两路,一队将这前堂砸的稀巴烂,另外一队直接穿过前堂去拿人。
沈傲搬了个椅子,坐在这满地狼藉的前堂,过了一会儿,杨过就急匆匆地带着水兵来了。
杨过也是刚才才接到的消息,说是平西王带着校尉出了海政衙门,又严令水兵堵住各条街口,心知出了大事,立即打马过来。
“殿下……”杨过气喘吁吁地到了沈傲的座前,身边还有个没头没脑的校尉把一个灯架狠狠砸下来,那灯架上的琉璃落地碎裂,飞溅得到处都是,杨过瞪了那校尉一眼,道:“一边儿去。”
沈傲阴沉着脸,道:“你来得正好,这兴越商行下头的船队,进出海港可有记录吗?”
杨过道:“有的,任何船只进出,都要在海政衙门报备。”
沈傲道:“叫人取来。”
杨过吩咐了一个随来的水兵,又站回沈傲的身侧,这时沈傲道:“你是不是想问,本王为什么要砸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