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收拾了一下,拿了旨意,飞快出了门下,坐了轿子入宫。
坐在轿子里,杨真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原以为事情步入了正轨,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怕一切都要成镜花水月了。
轿子落在宫外,叫人禀报,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里头才叫杨真进去。
太后年纪大了,在这景泰宫里刚刚与人打了几局叶子牌,心情正好,冷不防却是杨真觐见,一时也是摸不透杨真的来意,他一个门下令,来和自己有什么说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太后想了想,立即就变得警觉起来,叫人收拾了牌,遣散众人,才设了帷幔,坐在帐后,等待杨真觐见。
杨真进了景泰殿,立即行了礼,道:“臣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
“起来吧。”太后语气平淡。
“谢太后娘娘。”杨真失魂落魄地站起来。
太后便道:“杨大人来这后宫见我这妇道人家,莫非是出了什么事?”太后微微一笑,继续道:“哀家只是女人,能有什么见识?你们男人的事自己处置就是,实在决定不下,大不了派个人去送个急报到泉州问问陛下的心意,不也成吗?”
杨真正色道:“太后娘娘,要出大事了。”
他这一叫,太后立即住口,杨真拿了圣旨送给一旁的敬德,让敬德送到帷幔之后的太后手里,道:“太后娘娘看了就知道。”
太后看了圣旨之后,一头雾水地道:“陛下真不象话,好不容易放他出去玩一趟,他居然先斩后奏,又不肯回来了。只是陛下在泉州多住几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陛下不在,这朝廷不也是挺好的吗?杨大人危言耸听,咋咋呼呼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