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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汴京,似乎也都在期待着什么,陈济的住处几乎每隔几日就会变动一次,昨日就在城外的草庐,说不准第二日就在内城的高门府邸了。
陈济昨夜睡得早,一大清早也就起来了,换上了一件洗得有些破旧而浆白的儒衫,变得精神奕奕起来。他负着手从屋中出来,在这大宅子里前庭宽阔,几十个精壮的汉子列城一队,这些汉子身前,则是穿着一身布衣的韩世忠。
韩世忠朝陈济行了个礼,道:“先生,人手都准备好了。”
陈济目光逡巡了这十几个人一眼,颌首点头,道:“好,现在时候还早,咱们现在就等着吧,辅政王正午就到,你们先歇一歇,这好戏,还在后头呢。”
韩世忠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对那些汉子道:“都去歇一歇,一个时辰之后,再来这里集结。”
陈济负着手继续前走,过了片刻,一个锦衣卫快步过来,附在陈济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陈济的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之色,道:“方啖已经到了步军司?三万禁军,好大的阵仗啊。去,给童公公和杨真杨大人传信吧,告诉他们,万事俱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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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府,这座宅院是童贯很早的时候购置的,不过童贯回京的时候不多,如今童贯回来,这宅院也就加紧修葺了一下。童贯坐在厅堂里,心神不宁地喝着茶,坐在他下首位置的自是童虎了,童虎就没有自己叔父这般的定力了,每隔一下子功夫就忍不住出去看看天色,童贯不禁笑了,道:“虎儿,不要毛毛躁躁,你也老大不小了,性子还这般急躁做什么?”
童虎不安地道:“那赵恒当真会对辅政王动手吗?若是辅政王真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办?”
童贯笑了,漫不经心地道:“老夫这一辈子还没见过世上有比辅政王的命更硬的,你放心便是,赵恒动手的一刻,就是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时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童虎点点头,却还是觉得不妥,想说什么,可是见童贯悠哉游哉的样子,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童贯安慰他道:“好啦,不要多问,好好坐下,待会儿你就知道辅政王要玩什么花样了,这一幕好戏,其实辅政王早就预备好了,你我只重在参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