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们让出了一条道路,吴永新连忙到了方啖身边,道:“国公,现在该怎么办?”
方啖皱着眉头道:“怎么办?当然是迎接先帝的圣驾。”
“迎驾……”
命令下达,禁军们收回武器,方啖换上了笑脸,领着一队人飞快地走向先帝的棺椁,随着文武百官,拜倒在地,一副悲恸的样子道:“臣迎驾来迟。”
沈傲却是阖着眼,一步步朝方啖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道:“瑞国公不是说要讨伐沈党,要本王的人头吗?”
方啖傻了,可是这时候不得不放低身段,苦笑道:“说笑而已。”
沈傲冷笑道:“只是说笑?”
方啖从地上爬起来,干笑道:“自然是说笑,辅政王是国之柱石,陛下听说王爷回京,恨不得出城相迎,只是无奈于国事缠身,才吩咐方某人代为迎接辅政王,方某人与王爷亲近都来不及,至于什么讨逆之事,都只是玩笑话,王爷不必当真。”
沈傲嘻嘻一笑,不冷不热地问道:“是吗?”
这时的方啖真真是有苦难言,直到现在才知道这沈傲竟是深藏不漏,此时东华门那边,还有大量的人从城里涌出来,遮云蔽日,一眼看不到尽头,凭着自己这么点儿禁军,只怕还未动手,就给人碾死。
方啖明白,当务之急,是立即弥平此事,要除沈傲,只能另想办法。
他正胡思乱想着,冷不防沈傲伸出手狠狠地一巴掌朝他脸上甩过来,方啖躲避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哎哟……”方啖下意识地吃痛着捂着脸,顿时大怒。可是这时候,沈傲却笑吟吟地道:“瑞国公,痛吗?”
方啖咬咬牙,最终还是选择忍气吞声,道:“殿下这是……”
沈傲恬然一笑,道:“玩笑而已,瑞国公与本王开玩笑,难道本王开不得瑞国公的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