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孙!”太皇太后已是怒不可遏地站起来,目视着赵桓,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沈傲却只是淡淡道:“来人,把黄亭和刘进二人押下去,择日问斩。”说罢又朝向方啖道:“瑞国公,方才的证词,你听到了吗?”
方啖目瞪口呆,心知大事不妙,惊愕地看了赵桓一眼,却还是摇头道:“下官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沈傲淡淡地继续道:“那本王再传个人证给你看。来人,将第三个证人带上来。”
还有证人……
文武百官已是吃惊到了极点,赵桓弑父的事还没有消化过来,已有校尉拎着一个人进来了。
带进殿的人衣衫褴褛,身上伤痕累累,百官之中仔细辨认,都觉得此人很是陌生。校尉将人押上殿,这人立即哭哭啼啼地跪求哭告:“学生万死,万死……”
沈傲冷冷道:“说罢。”
“是……是……我说……学生叫刘文静,怀州人,家父曾在辽东做过一些生意,后来殿下清查怀州商贾之事,家父……家父……是死有余辜……可是学生吃了猪油蒙了心,心里不忿,对殿下常有抱怨之词,再后来,李邦彦寻了我,叫我去寻金人,给金主完颜阿骨打送一封书信……”
刘文静想必早已吃够了苦头,招供得倒是爽快,一点拖泥带水都没有。
沈傲淡淡道:“书信?谁的书信?”
“皇上的书信……”
又是赵桓……
这一下当真是举朝哗然了,女真与大宋的战争迫在眉睫,那时候的监国太子却送给金人书信,这书信里写着什么,只怕用屁股都能想出来。
若说弑父是道德问题,那么通敌就是卖国了,这两样哪一个都不是朝中衮衮诸公能够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