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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公来到佛堂,却见嘉善正于伏案聚精会神誊录着些什么,手边已堆了好几本清稿。
迷离的光线下,佛香袅袅,形成一片温暖的光辉,同时亦勾勒出他周身明亮的线条。
“嘉善。”
“农公。”
嘉善搁笔,抬袖起身见礼。
“你这两日都在忙些什么?”
农公信步走到案台,俯下身随手拿起一本,翻阅:“佛偈?坛经?”
嘉善颔首:“农公前来,可是有事?”
农公和善一笑:“没什么事,就是来关心一下,你近日与徐山山进展如何了?”
“她言近两日会很忙,让嘉善不必前去叨扰。”嘉善淡声道。
农公失笑:“她叫你不去……你便真就不去了?”
嘉善不解:“有何不妥?”
“你不知……女子向来嘴不对心,万一她只是在试探你呢?”
“她不会。”他面淡无波。
农公见嘉善此番提及徐山山,往常下意识蹙眉的神态没有了,反而是一种心境平淡随和,这一转变,倒也实属稀奇。
“罢了,你们之间的事长辈们也插手不了,只是她与你有婚约在身,既然来到江陵棠家,我等也该尽一尽地主之谊,你去请她来商丘游玩一番,别失了礼数。”
“咳,你别提我们,就说这是你主动邀约的,可懂?”农公特地叮嘱一声。
嘉善瞥过案上抄录汇集的书稿:“她并非第一日到江陵城。”
“你们找徐山山来商丘,可是有事?”
嘉善抬眸,无声的视线落在农公身上,他不自在掩嘴咳嗽下,只觉他那一双澄澈的浅褐色眸子,仿佛能够直达人心深处。
其实也没有必要隐瞒他,农公犹豫了一下,方一脸沉重叹息道:“……其实,是咱们棠家遇上了天大的劫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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