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地一震,眼神本有些麻木呆滞,但听到这一道熟悉又似很久远未闻的称呼,她本能地扭动脖子看了过去。
她记忆中只有一个人这么喊过她。
徐水水喊她大姐。
小辈们喊她姗姐。
唯有一个霸道又任性的妹妹,从小起便会喊她姗姗姐,且不允许别人也这样喊。
“……山山?”
她努力地眨动眼睛,想眨开那一层熏眼的水雾汽,仔细一点看清为她挺身而出的女子。
可她怎么都看不穿那一层朦胧感。
不会是山山的,她不可能会出现在黑岛的,她的师父是神算子,徐家的事牵扯不到她身上,她也是有人庇护的。
她咬破了下唇,拼命告诉自己,这不可能,她是听错了,猜错了,脑子糊涂了。
徐山山在确认那个被折磨得跟记忆中笑颜如花的徐姗姗完全不同的人,正是本尊后,便不再多言什么。
“你喊她姗姗姐?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这一声喊话没有避忌任何人,是以原本以为她只是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圣母”的一众,却忽然觉得她一开始的目的分明就是奔着救人来的。
“知道这些对你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现在你们该考虑的是……逃。”
当一个“逃”字出来时,她身上的气场瞬间就变了。
什么无害、和善、没脾气,笑得跟个“圣母”,全都荡然无存了。
现在任谁多看她一眼,都会觉得有一种连灵魂都被冻结的寒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