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卫苍灏松开了徐山山的手,不待他质问,便先出声道:“是晋王,他请来了邪师助廖文昌成事。”
“邪师?”卫苍灏若有所思。
徐山山将面颊的碎散发丝拢于耳后,露出清如玉润的小脸,漆黑眸子对上他的视线:“一群习了歪门邪道的玄术师,他们可以操纵人心,迷惑人的眼睛,术法高深者,可千里杀人。”
卫苍灏对应方才的情景,倒与她口中的“邪师”契合。
徐山山的话点到为止,而卫苍灏也没有急切地继续询问,他心性沉稳而深沉,既然一切有了解释,他便转过头,沉厉的神色威严无比。
“都愣着那做什么?该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对、对不起卫主,我等立即就去搜查船舰。”
原本汇聚一堆的船兵一哄而散,待到周围安静无人之际,卫苍灏也没再问她什么,而是返回她方才所居住的那一间房间。
里面一如从前,除了舷窗被打开,地上还躺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
他深了深眸色,一把撩开袍摆蹲下,伸指探了探其气息。
“人怎么死的?”
徐山山站在门边,听他问起,才道:“自杀的吧。”
“送死”与“自杀”,意思也差不多。
卫苍灏起身,环顾了一圈房内的一切,然后回头看她。
“徐山山,从这个邪师出现在你的房间起,你应该就没有任何惊慌,甚至你还有余力掌控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