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先告状说的就是卫祈耀,他仗着雷风不在现场,众人都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不仅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雷风身上,还以一副受害者的态度叫冤屈。
徐山山自然是知道怎么一回事的,她配合着卫祈耀,道:“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啊,瞧将你伤的,站都站不稳了,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大夫。”
古月伽容回过神来,忙上前道:“他伤得可重?我唤人来背他去医馆。”
徐山山才到卫祈耀的肩膀处高,哪能扛得住他,古月伽容担心对方压垮了她,是以如此提议。
“不必了,可以的。”徐山山却摇了摇头。
古月伽容伸手抓住她的一条手臂:“徐出,这位受伤的学子我会安排人带他去医治,今日你得随我去文道会。”
徐山山对上他坚持的眼神,又看向卫祈耀,想了下,道:“那我与他单独再说几句话。”
松开了手,古月伽容道:“好。”
“好了,都没事了,赶紧散开吧,马上文道会要开始了,难得的一次集众讲授,且还有白鹭洲书院的名师前来,咱们赶紧去占位置吧。”
贡国安一声吆喝,便转移了一众书院学生的注意力。
“对啊,赶紧去占位去,里面的好位置咱们肯定是够不着,但边边角角总能听到些慧音智语。”
“快走快走。”
人一哄而散后,古月伽容便领着一队白鹭洲书院的师生等在那里,也是怪惹眼的,但哪怕他们紧张着时间却仍旧没出发,只因古月伽容非得等到他的那个学生。
徐山山扶着卫祈耀到一处无人的地方,便松开了他,哪知卫祈耀却“哎哟”一声又扑了过来。
“我是你大哥的未婚妻。”徐山山凉凉一句。
卫祈耀就跟猫被踩中了尾巴,急忙掉转了方向,险些失控摔倒,最后堪堪停住。
“我、我知道啊。”
他无能狂怒,咆哮间,耳朵却是涨红了。
见他终于安分了些,徐山山才问:“你是怎么中的玄冰片针的?”
“那个叫什么冰针的……是什么?”
“一种下咒的工具,入针即化,潜伏在体内,你被下的是腐骨,它会在你体内无知无觉,将你的骨头一点一点腐蚀消融,最后你会变成一滩肉泥……”
“别说了!”卫祈耀急急打断,他终于知道那个针是什么了:“那我还有救吗?”
“咒,我已替你解除了。”徐山山道。
卫祈耀瞪大眼睛,反应了一会儿,才讶道:“方才你摸我,就是在为了解咒?”
“不然呢?”她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
卫祈耀:“……”他、他思想正派得很,他可没有胡思乱想哈。
“说说你都遇到什么事了。”
提及这个,卫祈耀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他压低声音,凑近徐山山道:“就是那个雷风,他简直就是一个变态啊,我本想潜入他房间,将人给绑了,哪知他在他的房间内挂满了铃铛,我一进去就碰到了,惊动了他……”
卫祈耀被吓了一跳,赶紧定住铃铛,可他一动,又碰到一个铃铛,在他手忙脚乱间,却瞥见风雷不知何时出现在阴暗角落,不声不息,瞪着一双血红大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当时便倒吸了一口冷气,朝后退了一步,哪知脚下有什么东西缚紧,将他一绊,他就摔倒了。
撑臂刚站起来,就被雷风用什么针一样的东西戳中了腰。
然后风雷跟个神经病似的,拿了根棍子将满屋的铃铛都敲响了起来,那声音密集响亮,特别的刺耳,震脑,他最终受不住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