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袅袅对徐山山信任有加,没有犹豫直接报出,徐山山掐指算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这里?”封言环顾一圈,码头上停满了各种形状、大小的船只,有货船,有客船,船工们与纤夫各自忙碌地工作着,将货物从船上卸下来,然后装上船进行运输……一切热闹且乱中有序地进行着。
“难道是船工或者这些船上的人?”
那这搜索的范围一下就大了起来,且人来人往,不易盘查,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力进行封锁。
黎袅袅这时候聪明了,她道:“咱们分散人手去查,据山山姐所说,我哥的三魂肯定是在一个看起来笨笨傻傻的人身上,我们就专挑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人不就行了?”
封言一下茅塞顿开:“是啊,小姐我懂了,封言现在就去找。”
“那我也去。”
封言跟黎袅袅就像两只勤劳的小蜜蜂,一下就“飞”了出去积极找人,而徐山山则在码头上随意闲步观赏。
渡口船帆扬起,晨风徐徐怡人,清澄泛绿的河面平静如镜,她一个人刚走没两步,却见一个木头钉装的大箱子一下挡在了面前。
她垂下眼,看到了一双急忙躲了起来的脚后跟。
“出来。”
两个字就像某种不容抗拒的命令,躲起来的人不受控制地被“拽”了出来,然后一个又丑又笨拙的姿态,摔趴在了徐山山的脚下。
徐山山俯视:“什么人?”
这时一张布满刀疤的丑陋脸庞抬了起来,他可能觉得自卑尴尬,从颈部到耳根后全都一片通红,就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子。
“对、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我……”
见她的眼神一直没有忌讳跟嫌弃的瞥开,反倒是用一种专注且穿透的眼神一直盯着他,这令男人整颗心都在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