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到了人,一个赤脚的道袍男子激动地迈步上前,吆喝:“喂——”
一声回荡在禇红灰绿泥土,风气蚀磨的戈壁峭壁之上,只见一片无际无边的戈壁瀚海之上,腐朽宫殿在奇山异石内独处连片,青天黑云,风沙走石。
一众震愣之人终于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不是在和歧城吗?”
“嘶,好烫,好烫……我的鞋呢,我怎么光着脚?”
有人低头一看,却见自己鞋袜都不见了,光着脚踩在黄沙之中,那黄沙久经炙晒,滚烫不已。
方才心神被异景变故所慑,这会儿回过神来,整个人如沸水中的虾子蹦脚猛跳。
可这地上满是黄沙,迹岩砾石,避哪儿都是一样的痛苦。
“嘶,谁脱了老子的鞋啊……”
本以为只有自己遭遇了这般窘境,可那人环顾一圈,却见所有人都跟跳蚤似的捧脚“哎呦”直叫唤,求助的,奔走的,咒骂的……
……原来,所有人脚上的鞋都不见了啊。
怪啊,太怪了。
眼见这种情况,他们反应快的便将身上的衣物撕下,包缠在了脚上,暂时缓解了被沙砾烫得皮开肉绽的痛苦。
可偏这会儿天下又飘起了雪,不是正常的白色,而是莹蓝色。
一片一片,成片成片,它落在人的身上,不是冰凉一触即化,而是持久而透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