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叔眼神左右瞥了一下,叫其他人先过去,再与她长话短说:“近日里朝廷那边变动很大,这些个占地为王的主也开始不安生了,估计是主意都打到咱们寨子里来了,官衙派了官兵过来,总之闹得动静不小……”
池母与他交换眼神:“是恪王?”
他点了点头。
池母没再继续问下去了,而是冷沉着一张脸,回过身便拉上池江东搭舟回了金鹿寨顶。
俩人在厅里等了一个晚上,天亮了池寨主才一身疲惫地赶回来。
“爹。”
池江东赶紧迎上去。
池母也上前:“夫君,如何?”
池寨主看到他们,紧皱的眉头这才松了些许,他拍了拍池江东的肩膀:“你们一夜未眠?”
池母嗔拍了他一下:“怎么可能睡得着,你快说说,现在情况怎么样?”
池寨主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长叹一声:“这事难办啊,你们也知道,咱们十二连环寨近年为了并合,闹出了不少的官司,这些一直积压案底在官府那里,如今他们翻了脸,要一起清算……”
江湖中人打打杀杀实属正常,可这些事情一旦有人报官,或者官府插手了,这性质就变了,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这些人既然踏在这片土地上,自然也在当地官府的管辖之下。
只是平日里,双方都维持着一种微妙的默契,江湖中人不碰官府的事,官府的人也不插手江湖之事。
池母气得拍案:“那些事情,不都跟他们解释过了吗?再者,当初轻轻放下,这会儿重重提起,旧案重审,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就是为了逼迫我们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