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程千里虽是去年才调至北庭,但实际上两年前他便开始在北庭布局了,西州都督,天山军兵马使赵廷玉便是他的联姻,赵廷玉是岐州人,他弟弟便是娶了程千里之女为妻,此时极为隐秘,一般人都无从知晓,我也是去年偶然才发现。”
说完,杨奉车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放在桌上,推给李庆安道:“这十几人便是程千里在北庭的党羽,我都心知肚明。”
李庆安拿起名单,当头第一人赫然便是赵廷玉,他不由冷笑一声,难怪赵廷议至今毫无消息,估计他是和程千里同步了。
其下一人,竟是金满县县令陈忠和,李庆安不由楞了一下,怎么他也是程千里的人?
杨奉车连忙解释道:“陈忠和家贫,无钱把老母接来安西,程千里便派人去京兆府把他母亲接来,因感恩,陈忠和便投靠了程千里。”
李庆安把名单收了,笑道:“杨都护今晚开始,便可以忘掉以前的事情了,安心地睡一觉吧!”
杨奉车走了,李庆安站起身对收拾茶杯的如诗笑道:“先不忙收,陪我去东院看一看那些铜器,我已经等了它们很久了。”
“那些不过是一些铜器,阿哥为何这么看重它们。”
“它们可不是一般的铜器啊!你跟我去看看便知道了。”
说着他搂住如诗的腰,在她的樱唇上吻了一下,手却不老实地伸进了她的裙内,如诗满面娇羞地推开了他,“阿哥,别闹了,先去东院吧!”
“好吧!先去东院。”
李庆安恋恋不舍地在她玉臀上抚摸了一把,这才笑着带着她向东院而去。
李庆安府宅的五个大院子,前院是给家人和佣人们住的,西院是他的亲兵驻地,中院是他家人平时起居场所,而东院空着,以后准备作为客房,从后宅无法直接去东西二院,必须走前院绕过去,他和如诗刚走到前院,一名亲兵跑来禀报:“将军,严先生来了。”
李庆安不由苦笑一声叹道:“我的朋友是如此之多,竟让我无暇去看我的财富。”
“那就让我们一起去看吧!”
远门口传来了严庄的笑声,只见李庆安的四名亲兵抬着一顶软轿走了进来,严庄便坐在里面,他拉开轿帘,大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你的财富应该来源于你的扬州之行。”
“看来一切都瞒不过你这只老狐狸。”
李庆安笑着对如诗道:“如诗,走吧!前面带路。”
如诗从前见过严庄,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没想到安老爷的第一幕僚竟然会在北庭,而且好像和大哥的关系极好。
她不敢多说什么,轻轻答应一声,挑一盏灯笼向东院走去。
“将军,听说杨奉车来过了?”严庄笑问道。
“没错,今晚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收获很大。”
“说说看,程千里和将军对抗的依凭是谁?”
“赵廷玉,先生想不到吧!”
严庄恍然,原来是他,难怪呢!他连忙又问道:“那将军的对策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