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九两银子。”
女人从人群里挤出来,骑上一匹小毛驴,匆匆地回去取钱了。
这时,如画终于看见了李庆安,她顿时惊喜得蹦了起来,也顾不得做生意了,从桌上跳下来,直向李庆安冲过来。
她抱着李庆安的胳膊撒娇道:“阿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先让人来说一声。”
她的亲昵举动惹来身后女人们的一片笑声,李庆安爱怜地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如诗呢?她怎么不来帮你?”
“她害羞,才不会来呢!”
如画附耳对李庆安低声笑道:“她一个月一次的那个来了,哪里也不能去。”
李庆安会意,便笑道:“如画掌柜请继续去忙,晚上再给东主汇报一下你的生意情况。”
如画白了他一眼,撅嘴道:“什么如画掌柜,好难听,我姓李,李掌柜。”
“是了,李掌柜,去忙吧!”
“好吧!我去了,晚上我再来陪你。”
如画向他调皮地眨眨眼,这才回去跳上大桌子,对争先恐后的女人们笑道:“别急!别急!一个一个来。”
“李小娘,这件霞帔多少钱,我女儿要出嫁,我就想给她买一条,可是县里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女人举着一条狭长艳丽,下面有玉坠的帔巾激动地问道。
如画抿嘴笑道:“大姐真有眼光,你那件霞帔可是上等蜀锦制成的,长安东市价二十贯,我只用过一次,所以只要你十八贯,其实城东一家叫金山绸缎店的铺里也有卖,你不妨去看一看,我告诉你,他们开价没有低于三十贯的,还价最多只能到二十八贯,这件霞帔我给你留着,你可以对比一下再来。”
李庆安还从来没有见过如画居然有这样的经商才干,在他印象中,
如画一直是个活泼外向的女孩子,和明珠有点类似,但她却没有明珠那样的身份地位,是安禄山养来送给权贵的玩物,从小到大没有出门的机会,只有跟了自己的这两年才和外界有接触,可她却如此头脑灵活,如此善于推销货物,也从没有人教她,只能解释为她有经商的天赋了。
李庆安不由对她刮目相看,这时,他眉头忽然微微一皱,他这才注意到如画的穿着,她下身穿一条红色艳丽的石榴裙,上身却穿一件薄薄的衫子,时值五月,天已经渐渐热了,女人们基本上都穿上了衫子,衫子属夏服,是汉代以后出现的一种没有衬里的单衣,唐朝衫子多为宽领大袖,以纱罗缝制,轻如烟雾、薄如蝉翼,隐约可见肌肤。
如画正是穿着这样一件衫子,在阳光下,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胸前两个圆润饱满的乳房,随着她手臂摆动,两只饱满的乳房仿佛白瓷玉碗一般富有弹性地跳动着,再看看别的女人,其实也一样,不过这些女人却没有如画那般清纯美感。
李庆安也会欣赏别的女人,可是自己女人的前胸却如此透明显露,他心中总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他望着如画手中狭长的帔巾,脑海里忽然想起一种后世女人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