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
李庆安冷笑了一声道:“你们汉唐会在北庭的一举一动,我在三个月前便掌握了,我一直容忍你们,但你们却不知收敛,居然把手伸进了我的军队中,令人孰不可忍,这次我只是警告你们,大部分汉唐会成员我已经放了,店铺也基本上恢复正常,我最后再警告你们一次,如果再敢渗透我的军队,我就灭了汉唐会!”
李回春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我保证,不会在北庭发展汉唐会。”
“好吧!看在我和你们老交情的份上,这次就放你们一次,来人!”
一名亲兵应声走入,李庆安吩咐道:“传我的命令,把抓的人都放了,撤销所有店铺的封条。”
亲兵立刻跑去了,李庆安端起凉茶喝了几口,见李回春欲言又止,便笑道:“李东主还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们少主是否也一起放了?”
“什么少主?”李庆安装糊涂地问道。
李回春再也沉不住气了,他取出李庆安发来的鸽信,推到他的面前,道:“我说的是李珰,这是使君发来亲笔信。”
李庆安接过信看了看,笑道:“这信不是我写的,我是堂堂的节度使,怎么会有把柄落在你们手上?你是说吧!”
李回春一颗心眼看要沉入了深渊,却被李庆安挽救了回来,“不过这个李珰确实在我手中,他给我说了一些百年前的往事,我很有兴趣。”
房间里沉寂了,不经意间,李庆安揭开了谜底,气氛变得十分尴尬,良久,李回春长叹一声道:“既然使君已经知道,我也不想再隐瞒,请使君开价吧!放了李珰,我们什么都可以答应。”
“真的什么都可以答应?”李庆安眼一挑问道。
“是!什么都可以答应。”李回春肯定道。
李庆安靠在圈椅上,慢慢地喝着凉茶,片刻,他笑了笑道:“我很敬佩十八家将的世代忠心,可惜李珰担不起你们的希望,为这样一个无用之人答应我的一切条件,是你们的悲哀。”
李回春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他苦笑一声道:“隐太子子嗣单薄,百年来都是一脉相传,好容易到了这一代有了两个儿子,不料长子在三岁时便失踪了,又只剩下珰儿一人,为了让隐太子的子孙兴旺,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珰儿从十岁起我们便让他接触女人了,可惜事与愿违,他不知有过多少女人,却连一个子嗣都没生下来,李使君,隐太子就只剩这一个后人,不管他能否实现隐太子的遗志,只要他把香火传递下去,我们便心满意足了。”
说着,李回春‘扑通!’跪了下来,垂泪道:“使君要钱,我们尽一切可能给,我们甚至可以解散汉唐会,只恳求使君能饶过珰儿,给建成太子留一脉香火。”
李庆安把他扶了起来,轻轻感叹一声道:“建成太子十八家将几代人,生生世世护卫旧主,令人可敬可叹,我李庆安也是有血性的人,不会做那种人神共愤之事,我既然把你们叫来,就是有意成全你们,公子珰我会放了,但我确实有两个小小的要求。”
李回春没想到李庆安居然会答应,他心中轰然大喜,急忙道:“使君有要求尽管提,只要我们能办到。”
“我就不瞒你了,朝廷准备收回碎叶,考虑到突骑施的人的反抗,我希望得到你们碎叶汉人为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