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咋舌道:“三哥,这里有多少黄金?”
“三箱都是黄金,一共一万两,另外一箱是三万亩上田的地契,安禄山送的这份重礼,我承受不起啊!”
“三哥承受不起就送我吧!我可承受得起。”杨花花眉开眼笑道。
“你也承受不起,这是安禄山用来买他军权不丢的价钱,现在的圣上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李三郎了,三妹,你也影响不了他了。”
“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安禄山又不是送给我的。”
杨花花笑了笑,她又对杨国忠道:“三哥,我劝你收下这礼,你有多大的能耐,安禄山很清楚,你若没那本事,他也不会送这么重的礼给你,你也不用专门去帮他,只是帮他找找借口,他不就想保住节度使之位吗?借口都是人找出来的,只要三哥替他办了事,成与不成就是另一回事了,实在不成再把礼还给他也不迟,三哥你说是这个理吗?”
杨国忠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万一圣上削藩进行不下去,最后圣上放弃了,这礼不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了吗?现在急什么?他心中一松,便笑道:“多亏三妹提醒了,见者有份,三哥也不小气,这三箱黄金我就送你一箱。”
杨花花大喜,“真的给我吗?”
“三哥什么时候骗你,等会儿我就让人给你送上马车,不过你可别告诉你三嫂。”
“我当然不会说!”
杨花花心花怒放,这个寿宴过得不错,和裴柔那个吝啬女人吵了一架,居然就得了一箱黄金,值啊!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管家的禀报声,“老爷,张尚书有急事求见,正在府外等候。”
杨国忠一怔,这么晚张筠来找自己做什么?他一转念,忽然明白过来,难道是为了崔圆那封密信,他怎么知道了?
“快请!”
张筠被请到了杨国忠的外书房,一进门便拱手笑道:“我不知今天是相国夫人的寿辰,未备寿礼,惭愧啊!请容我明天补来。”
杨国忠也回礼笑道:“张尚书见外了,张尚书又不是来参加寿辰的,送不送礼有什么关系,他们去过寿辰,我们来谈正事!”
张筠听出杨国忠的口气中似乎有点猜出了自己的来意,便微微一笑道:“那我就打扰相国了。”
两人分宾主落座,一名侍女端来了两杯茶,杨国忠笑道:“我觉得还是晚上不关坊门方便,张尚书以为呢?”
“是啊!否则今晚我就无法来拜访相国了,我在路上时便想召集大伙儿联合上奏圣上,正式废除夜闭坊门制度。”
杨国忠抚掌大笑,“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正有此意,我们一起上奏如何?”
张筠听他胡乱用词,什么叫‘英雄所见略同’,心中不由暗暗摇头,堂堂的右相国居然会词不搭意,也算是大唐的奇闻了,他心中鄙视,但脸上却诚恳道:“那我们就一言为定,杨尚书牵首,我居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