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说看,好事在哪里?”
“至少让我们提前知道了两个叛贼,而大将军又多了一个人才。”
“你的观点我赞同,土地丢了还可以夺回来,但人才却不是时时刻刻都能遇到,吴庸让我感到欣慰,此人确实可以重用,不过河西之事没完,等我解决了大食人,我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怎么拿走,就怎么给我还回来。”
这时,李光弼忽然想起一事,便笑道:“说到人才,我倒想起一事,有一个姓刘的文士,说是从长安来投靠你,不远万里,一心要去信德找你,却病倒在阿缓城,此人当真是痴,不过倒有点见识。”
“他有什么见识?”
“他说圣上必然要对河西动手,你亲征信德而不在安西,恐怕难以挽回河西之危。”
李庆安一怔,连忙问道:“此人在哪里?”
“此人就在阿缓城内,养病近一个月,快病愈了,说又要去信德找你。”
“速带此人来见我!”
进了城,李庆安下榻在月氏王宫,片刻,李光弼领一人来见李庆安。
李庆安见此人年纪约三十四五岁,或许是大病初愈的缘故,身体显得很瘦弱,便笑道:“听说你要去信德找我?”
那人连忙上前躬身施礼,“下官参见节度使大将军!”
李庆安一怔,“你是官员?”
“下官是西市常平署署令,不过已经辞去官职,不远万里来安西找节度使大将军求聘。”
李庆安点点头,摆手笑道:“先生请坐!”
文士侧身坐了下来,李庆安又问道:“请问先生贵姓?”
文士这才想起自己没有报名,连忙歉然道:“在下姓刘名晏,字士安,曹州人氏。”
“刘晏?”
李庆安忽然想起此人好像也是中唐著名人物,以善于理财而留名于史,不过诸多的中唐名人对李庆安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甚至连杜甫、王维等人都懒得去找,念头只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便笑道:“我听李将军说,先生竟然能提前知道河西之事,这是为何?”
刘晏也已听说了河西之变,他还是晚了一步,眼中不由有些黯然,便叹了口气道:“其实朝廷危机四伏,外患重重,北有安禄山狼子野心,又有吴王、荆王、蜀王内窥社稷、枕戈以旦,朝中人都认为所有外患中以安禄山为最,圣上当先除安禄山,但我却认为,圣上必然是先对大将军动手,必然会先打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