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妾室还是清白身吧。”
“嗯?”
“要不放了她?你娶妻也无需担心她暴露…”
话还没说完,陈易便打断道:
“放了她?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个,你吃醋了还是别的什么,给我个理由来听听。”
闵宁没有看他,只是道:
“其实你良心未泯吧,这些天,我看得出来。”
陈易莫名其妙地心堵,一时语塞。
闵宁把自己当个恶人好,把自己当作无耻小人也好,自己都不放在心上,可她竟说自己良心未泯,真叫人难受。
“我很难受。”
“怎么了?”
“你说我良心未泯,这让我很难受。”
闵宁张开口,想骂他,忽然间,巷子外传来些许声音。
巷子很深,既不算宽阔,也不算狭窄,他们这一遭原本是打算回东厂,此时巷子忽静,那种诡异的静蔓延开来,隐隐有气息靠近。
远处,一个戴斗笠的身影出现,他头发花白,衣衫破旧,上面打了一大堆补丁,腰间系着一把环首刀,没有刀鞘,纯用布包裹。
“谁?”
陈易直接发问。
“白柳派第五代真传,游胥。”
来人也不磨叽,直接报了姓名。
“景王府派来的?”
看着那环首刀,陈易发问道。
“…不算,”
游胥扯开布条,摸出环首刀,与黄六清的几乎如出一辙,而他的气势则有后者没有的稳重内敛,
“我受过玉秀庄一饭之恩,一炷香内,我若是能杀你,就算报恩,若是不能,我给你赔罪,送你本功法。”
闻言,陈易困惑地看着这来历不明的游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