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应是…误会一场。”
林琬悺轻颤道,慌乱间扯谎道:
“我跟大伯很亲的…”
大虞并非北蛮,地处古楚越之地,素来讲究三纲五常、亲亲相隐。
“好,那就亲上加亲。”
安后笑着,稍一抬手,巨大吸力便把林琬悺吸了过来,后者一個趔趄险些摔下。
饶是陈易,听着安后的话也是惊了下?
亲上加亲?
“她是罪女,你就纳她为滕妾。”
说完,安后便看向林琬悺,笑着道:
“兄终弟及、弟死兄及,伱既然唤他做大伯,那么就做滕妾,这回便饶你一命,说起来,你是哪个氏族的?”
林琬悺心尖急颤,脑子刹时一白,兄终弟及、弟死兄及,那不是胡人才有鄙陋恶俗么?
她不知道,上古年代哪有什么三纲五常。
安后转头看向陈易,热情道:
“易儿,你看这样好不好?”
陈易有点没法适应角色,头有点晕,一时说不出话。
一旁的林琬悺都快急哭了,缩了缩脖颈,女子失节不是小事,
“太后陛下,他、他、他是我大伯啊!”
“对啊,这正好,不然你早死了。”
“陛下别逼我,我要、我要自尽了!”
林琬悺颤抖地抽出发簪,抵在脖颈上,威胁着说道。
女子失节有辱门第,轻则杖刑、重则流放三千里,不知多少女子宁愿孤独一生也不敢失节,哪怕是被人侵害了也不敢声张,一个有些家门的女子若落在土匪手上,一天之内不赎回来,就当她没了名节,回来了要么被关一辈子,要么偷摸打死。
不曾想,安后面色骤然冷下,凤容狞笑:
“易儿你听听,这天大恩情她竟不受。
好,等她死了以后,把她晒成人干挂起来,娘好久没吃过人肉了。”
人、人干?
林琬悺彻底被吓呆了,这小娘双眼泛白,昏了过去。
安后歪了歪脑袋,摇了摇林琬悺,后者在她手里像个小鸡。
她这一昏反而解了围,陈易终于缓过劲来,深吸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