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还想再好生欺负下这个林琬悺,就像欺负殷听雪一样。
“明白了、明白了,”
林琬悺连忙说着,生怕陈易不信,佐证道:
“我自幼读诗书,明事理的,你是我大伯,是好人,我知道。”
这也是在敲打这便宜大伯,她不是什么浪荡女子,是个守名节的贤妻良母,若要再这样轻薄,做那有违三纲五常的事的话,她是誓死不从的。
“好。”
“那大伯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脚?”
“不放。”
“为什么?”
林琬悺刚刚问了一句,陈易就面无表情地用了力。
“啊!”
“放了你就不会叫。”
“别这样,大伯别这样…啊!疼、登徒子、衣冠禽兽!”
……………………
地宫的某处。
驴头太子伸着手指,默默在地上的泥沙里一笔一划地写字。
他写的字无外乎两个,第一个是上面是一个“明”、下面是一个“空”,是为“曌”,第二个则是一个单字“华”。
这都是她的名。
驴头太子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送出宫的了,记忆里的那个女人早已在漫长的岁月里面容模糊不清。
如果不是从别人嘴里听说,他都不知道,这女子竟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女皇帝。
迎仙宫里的紫金纱帐时不时掀起后,投过来的既关怀又憎恨的目光,成了他对母亲最深的印象。
上面一个明,下面一个空,是为日月当空照临下土之意,比起这个字,他却更喜欢那个简简单单的华。
因为他还在大明宫里的时候,那时她还不叫武曌。
后来,他被送出了宫去,送到了她命人修好的木城,他就在那里,被困于木城之中,直到那女人死的时候,都没能回去看上一眼。
他记得,那女人死的时候,他心很紧,魂魄好像被割掉一部分似的,从此浑浑噩噩了起来,等回过神来时,他的名字已经被记入了《隋唐演义》之中,成为了谈及色变的妖魔。
“我们到底还在要在这待多久?!”
耳畔边的焦躁声音,打断了驴头太子的思考。
驴头太子拧过头,看到了那个坐不住的林晏。
后者面容急躁地来回踱步,满是怒意。
“慢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