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回说得缓慢,慢得似竹筒里滴滴答答落的水珠,说着说着,她目光有些失神了,便不再说话,嘴唇嗡嗡。
闵宁很少见过姐姐的这一面,如无必要,她从不把这份脆弱呈现给妹妹,而现在,似乎极有必要。
“交代清楚、赔礼道歉,他会谅解的,我会去求他,大不了再找些人帮忙求他……”
闵宁的话越说越低。
清倌女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指挑琴弦,指尖都被勒出红痕,她却甘之若饴,把弦挑得很高,挑得快断,她痴痴地看着这古琴,世人常说长兄如父,长姊如母,她把自己卖给了勿用楼,拉扯着闵宁长大,一个落魄的富家女子之所以有这样的决然,便是她怎么样都好,而闵宁怎么样都必须好……
“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得去找他。”
闵宁已决然站起身来,转身要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
那青楼女子忽然回过神来,疯一般喊道:
“他不会娶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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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弄了一回,可幅度疯狂,殷听雪浑身虚脱,身心俱疲。
小腹里烫得厉害,殷听雪摸着就惊慌失措,眼角又要划出泪水,可还是忍住了。
这时,陈易亲了亲她额头道:
“便宜你了,本来得把你关一辈子的。不过只要你乖些,过两天就带你去银台寺,明白吗?”
殷听雪抬眸瞧他,到底还是勾起嘴角,
“嗯…”
陈易温柔地搂她在怀里,殷听雪犹豫了好久,还是不敢说生孩子的事,只能依偎着他。
感受着少女的柔弱,陈易不由怜惜,他这回还是留了手,许多更疯狂的事没做,记得她又不见的时候,自己脑子白了一下,想到她逃跑逃了一半还想瞒着自己,就更是不想放过她。
可是,想到她跑着扑到怀里的时候,自己还是不由地心头一颤。
而在这之后,她也没坚持撒谎,更没有攥着包裹倔强地不放,如此种种,让自己还是想放过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