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一日,锦雅阁内便传出了消息,据说有一位合欢宗传人,落到了李济生手上,那位发达于丝绸的富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勿用楼办了场小拍卖,开了价,三千两白银起,价高者得。
这场小拍卖,绝大多数人都无缘踏足其中,唯有极少数非富即贵之人参与。
既是太华神女,又是景王女的殷惟郢自然是其中一位。
只是,殷惟郢并不会亲自现身拍卖之地,而是派了人去,自己则坐在这一厢房内,与寅剑山来的道友谈论道法。
陆英点过茶后,给东宫若疏和殷惟郢都奉上了一杯,女冠接过茶,先看了一眼茶色,再轻抿一口,不住惊叹:
“好茶,色与味,皆是上佳。”
陆英微微报之一笑,道:
“只可惜并无清雅景色作陪,神女若来我寅剑山苍梧峰,于山巅亭上览众山喝茶,那才是享受。”
殷惟郢点了点头,两人先前已谈论过道法,其中不乏唇枪舌剑,但谁都不会为此置气,两人之间反而建立起了一种欣赏,正如古时庄惠。
东宫若疏接过茶碗,像是牛饮一般一饮而尽。
“瞧伱这模样,”
陆英习惯了她那不拘小节的模样,接过茶碗,刚想数落一句“以后怎么做太子妃”,却察觉殷惟郢在场,只好改口嗔怪道:
“都跟谁学的?”
“师傅呗,不然呢?”
东宫若疏反问着,她双手抱着脚踝,晃了一晃,坐没坐姿,
“茶不一饮而尽,人又如何一剑封喉。”
方才陆英和殷惟郢论道时,东宫若疏无聊得眼皮子打架,可现在却精神多了。
她瞧了瞧殷惟郢,想到了什么,面向陆英问道:
“你能跟人家吵这么久,是不是寅剑山和太华山修行的道法不太一样?”
“自然不一样。”
陆英顿了顿,半是恭维半是解释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