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雅阁,阁主会客厅。
茶汤沸腾,两位茶女点好了茶,福礼之后缓缓退走,期间不发一言,除茶水外静谧无声,这上好的茶女,绝非打着茶女之名的婢妾之流,泡个茶还花枝招展、说说笑笑,更有甚者挤压一下丰韵的圆弧,也正因如此,府上能聘得了这种茶女的,非富即贵。
轻抿一口茶水,闵宁有些坐立难安,始终很难将离京的事说出口。
且不论大虞以孝治天下,亲长之命不可违,若是将此事出口,万一陈易直接破罐子破摔,生生踏入闵家讨个说法,到时候爷爷和姐姐必要遭殃。
“鄙人倒没想到,今日来见鄙人的,竟会是陈千户和闵千户。”
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锦雅阁的阁主李济生,面相并不富态,而是透着精明清瘦。
他富甲一方,却身着素色布衣,这乃是因大虞律,商贾者不得穿丝绸。
“李阁主,不必多礼了,如今我在查合欢宗一事,待喝完这口茶水,还望李阁主能交代一二。”
陈易拱了一手,并略有歉意道:
“不是我不给李阁主面子,只是情况紧急。”
“那陈千户便来得够巧,今日,鄙人恰好要把一位合欢宗传人拍卖出去。”
李济生摩挲了下茶杯上的水珠,继续道:
“此人原本打算籍由水道远遁,但我们勿用楼早就在船行安排了眼线,他一上船便被我们逮住,还一些合欢宗内的礼器也一并被收入囊中。”
“合欢宗的礼器?”
陈易疑惑道,礼器这种东西,通常是用于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