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争风吃醋?”
陈易听到她问话,失笑一下,搂着她道:
“唉,你这小狐狸,真是头狐狸。”
殷听雪有些羞郝,温顺地贴在他怀,她觉得他的怀抱比之前更暖,像是…母亲一样,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寒颤。
陈易松开了她,轻声道:
“明天过冬时,我们可能不能待在银台寺了。”
“为什么?”
殷听雪皱了皱鼻子。
“我想…解开一些谜团,关于我也关于你,到时你跟着我,也可能跟着周真人。”
陈易轻声叙述着道,他要带她到合欢宗的宗门一趟,直到今日,他才惊觉里面有许多谜团,都与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说什么那就什么吧。殷听雪想,最后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
景仁宫内。
地龙暖意依旧,烫得惊人,光滑的御窑金砖却依旧冷。
艳丽却着素衣的女子不敢抬头,只因御桌之前,坐着一位远比她雍容得多的大虞之母。
“一曲成音京城误,你的名头,连宫里也听得见。”
安后的眸光既不柔和,也不生冷,而是趋于若有若无之间,
“曲好,脸盘也好,身段更是极好,都不知压过多少妃子了,你有富贵命啊。”
“回陛下的话,小女这些连虚名都算不上,至于形貌,无论怎样受人谬赞,又如何比得上天家的圣颜?”
“你自然比不上。”
“…是,陛下说得是。”
闵鸣几乎把头垂到胸前,差些就埋入了那浑圆里头。
她年少初入百花楼,便隔着帘帐以琴音名动一方,百花楼为了捧她,多让她戴面纱,姿容尽在纱帐之下,却更动人心弦,盛传她艳绝京城,是花魁的料子,这样的名声大噪,倒应了她名里的“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