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姨何必慌乱,此子侥幸活命,却不知收敛,反倒出尽风头,殊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或早或晚罢了。”
红衣女子转头过来,少有地埋怨道:
“你这王爷,怎么凡事都这般不心急?”
秦青洛淡淡道:“我并不将他放在眼里,又何须心急?连那妖后都为我奈何,更何况他这一把刀?
祝姨,至于那些死了的人,虽说无用,但之后亦会好生抚恤,王府养他们本就是养些会虚张声势的狗,不伤筋骨,就不必在意。”
祝姨听到后乐了,嗓音内媚道:
“这么说起来,这陈易也就是那妖后的一条没栓住的狗?”
“可以这么说,能杀便尽量杀,至于不能杀,那也便罢了。”秦青洛顿了顿,随后道:“不管他死不死,圣女都必须要回到圣教。”
“圣女在他手上,恐怕他死也不会放走。”
“那他就一定要死。”
秦青洛嗓音平淡,像是在无足轻重中,便定下了无足轻重的事。
祝姨笑了起来,诵起了神教的经文,显得妩媚,又有些狂热。
秦青洛抚摸长枪,掌心摸到枪尖时微微刺了一下。
祝姨颤了下,声音停了停,嗔怪地看了她丈夫一眼。
她们彼此立有血契,有所通感。
待她诵完之后,秦青洛缓缓交代起了接下的谋划:
“此子有重情重义之名,既然如此,到了佛塔内,便以情义引他上钩,置之于死地。”
“王爷是说?”
“京城有风闻,太华神女殷惟郢,似乎与之有露水情缘,如似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