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无形的武意之争,心境之争,她是败了,败了便败了,只要不死,总有重整河山之时。
而她的时间还有很多…
如今只待做些最后的布置,便返回南疆。
到了南疆,一切就都成为过去,没了陈易的刺激,将之慢慢淡忘,那么她重新聚起武意也不过时间问题,她先前与祝莪说过,对陈易敬而远之,原因便在于此。
秦青洛举目远眺,心境渐趋于沉稳。
沉稳得甚至暂时忘了,自己发冠之间,留有那人给的簪子。
遥远的群山积着雪,忽然鸡鸣,天边露出鱼肚白。
“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
锦雅阁。
过了午后,一座通体玄黑的马车缓缓而来,听在了锦雅阁之外。
昨日锦雅阁内接待了一众道士,这些道士虽不是文人墨客,应付起来却比后者要更麻烦——他们求清净,这让一众小厮婢女都犯难,锦雅阁虽然有清雅之名,但终归是个玩乐之所,假山假石,毕竟不是真山真石,为了给这群道士来个清净,不知费了多少工夫。
阁外连看门护院的都疲惫打哈欠,全然没发现那马车上,两人已经径直步入到锦雅阁内。
阁中园林秀美,祝莪四处张望,虽不及南疆王府,但也别具一格,更何况南疆瘴气多,花草格外鲜艳夺目,少了几分江南的婉约。
秦青洛行在园林之中,只看眼前路上,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