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洛时青时白:“……”
他有个屁的韬略格局!
不远的李济生面色有些尴尬,只好沉默不语了一会,心里不由腹诽,这侍女也太没眼力见了,哪怕是直言,也不该连这种话都说。
良久之后,待看秦青洛面色再无变化之后,李济生才赔礼道歉道:“这婢子愚钝,没什么眼力,不懂什么话该不该说……”
“性直的人,总比肚里太多弯弯绕绕的要好。”安南王不甚在意。
李济生应承地点了点头。
说起来,他对此其实有几分预料,锦雅阁情报来路极广,乃至两厂一卫内都有门路,早就听闻过陈千户与闵宁郎情妾意,互相看对了眼,因此他才万分笃定陈易不好女色。
如今侍女的回报似是更证明了这一点,说起来李济生很想顺水推舟地显摆一会,来一句“王府的情报虽然极广,但终归不如我勿用楼”,表达这种你懂归懂不如我懂的意思,只是安南王正主在场,李济生不好说什么。
再无别的事要谈,李济生换个话题道:
“锦雅阁风景秀美,京中闻名,这并非鄙人自卖自夸,王爷你与王妃,要不要一同游园赏景?”
秦青洛摇了摇头,淡淡道:“谢过阁主的好意,只是军中暂时无人,不可逗留太久,待喝完这杯茶水之后,便要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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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官人有二宗经在手,何不去寻得…其他传承?”
祝莪双手把那一张金纸奉回到陈易手上,轻声道:
“这样的金纸一共有四份,象征着四大明使的传承。”
陈易笑道:“我正有此意。”
仙佛布局天门开裂,与其作为棋子,成为明尊,升格为棋手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更何况天下乱武将近,你不去争抢传承,自有别人来争抢。
祝莪闻言,美眸亮了一下,柔声道:“若是如此,官人其实还是不妨随我们回南疆总坛,到那时见过教主,祝莪便为官人讲述经义,官人流落在这京城这么久,只怕不曾深入了解过明暗二宗。”
红衣女子说话之时,柔弱无骨的身子前倾,眼镜扑朔扑朔地,香风袭袭,引得人心都为之一停。
陈易似有几分动摇,拉长语气道:“哦?”
祝莪凑近了些,那勉强兜住的白团黏着上来,她极力劝说入教:“所谓大明尊佛,不过是念给普通信众们听的,那些人不能理解何为真正的明暗二宗,因此我们唯有假借佛名,祝莪只怕官人在京里呆久了,听到的都不是真正的教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