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言母凭子贵,可其实在我这里都差不多。”
祝莪微一停顿,直直凝望着陈易。
陈易继而笑道:
“我若能活成千上万世,难道就非要有子嗣不可?”
王妃的眼睛瞪大了些,想说什么,一时又说不出口,最后有些喜极而泣道:
“你不要怪祝莪就好。”
陈易忽然狠狠道:“我反倒要怪。”
祝莪一惊,不知所措道:“官人要怪什么?”
陈易坐起身来,点了点她鼻尖道:“怪伱自怨自怜、胡思乱想。”
王妃一愣,扑入到陈易怀里,偎依着他,团着挤着一片柔软,娇声道:“官人再说这种话,祝莪夜里要偷笑啦。”
“那就多笑。”
“会把王爷吵醒的。”
“一定要把她吵醒。”
“官人太坏了。”王妃外娇里媚,脸色春情荡漾,指尖小心地滑过陈易的锁骨。
陈易一语双关道:“谁让她叫秦青洛?”
话音落耳,祝莪悚然一惊,接着想到是陈易,多少悚然都化作兴奋,不仅要给王爷戴绿帽,还要让戴绿帽的王爷在床榻上……
真坏呀,真坏啊!
来日南疆王府里,草色青青,青上又加青。
已近黄昏日暮时,陈易这会儿把这狐媚子搂在怀里,享受着湖畔微风,而祝莪小心翼翼从脸上撕去面皮,露出魔教圣女的真容,只因她不想陈易搂着的不是她,而是安后。
祝莪情动得似要烧起来了,身子不知怎么地发烫着。
怎么…这么热了。
陈易瞧出她的情动,但没怎么放在心上,这初冬时节,天气微寒,暖玉在怀,昏黄的暖光之下,他不禁比较起王妃和殷听雪,尽管都是圣女,可自是不同的性情,前者媚骨天成,倒像是传说里祸国殃民的妲己褒姒,而后者惹人怜惜,而小狐狸毕竟就是头懵懵懂懂,有点小聪明的小狐狸而已。
陈易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也没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理负担,这鱼和熊掌,他全都要。
他没有,但不代表有的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