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头往这陈尊明的刀上撞死!景王心里生起一抹说一不二的狠劲,恨不得冲出去让陈易先把刀拔出来放好。
不消多时,屋外传来些许脚步声。
景王连忙迎了过去,便见王妃走了进来。
“怎么样?”景王忙问道。
“这千户他完全不通音律,”王妃摇了摇头,把试探的结果告诉给了景王,“琴女几次弹错了音,都快把琴砸了,那人头都不动一下。”
景王冷哼一声道:“果然是酒囊饭袋,以此子的才情,又如何能攀得上惟郢,便是他日后封公封侯,也照样是粗人一个。“
王妃摇了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可能是他怕暴露,有人暗中听他跟别的士子交谈,这人对一众唐诗宋词都侃侃而谈,看着不像是个粗人,这么明显的音律错误,他都不动一下,许是此人极其善于藏拙,而且…”
“而且什么?”景王问道。
王妃压低嗓音道:“而且他旁边的侍女,频频回头,连不经意的微小差错也转过脸,王爷你想想,有这样的侍女,他又怎会不通音律?他藏得太深了。”
景王脸色微沉,他知道王妃所说的不无可能,而且这陈易还在林党手下办事的时候,本来就隐藏得很好,如今小小藏拙一次音律,也不成问题。
“那就继续试他,他若真能被惟郢看上,本王立刻撞死在他刀上!”许是觉得不够有决心,景王强调道:“绝不窝囊苟活。”
王妃嫣然一笑,缓缓退了出去。
………………………
陈易那一边,全然不知自己经过了一轮音律试探。
对他来说,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他被景王府的下人单独招待到一处厢房内,陈易本来以为其中会有危险,结果完全没有,就一个侍女在不停的弹琴。
“她弹得好差。”待那侍女走后,殷听雪小声点评道。
陈易挠了挠脑袋,反问了句:“是吗?”
殷听雪眨巴眨巴眼睛,明白自己这夫君懂的诗词不少、看的书也不少,但就是不通音律也不会诗词,也不知是怎样培养出来的,她很想给他白一眼,但终归没那么大胆子。
她轻声旁敲侧击道:“曲有误,周郎顾。”
陈易听到后笑道:“你在夸我?”
见他没听出来自己的揶揄,殷听雪指了指自己道:“我在夸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