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我照样吃醋(3 / 4)

陈易朝窗外看了看,看到那女武夫王燕正收敛着丈夫的尸身,便道:

“这真武道士,只需自己三魂七魄中的一魄便能救人,只是他一来担忧阻了自己的长生路,不愿付出这样的代价,从他下意识说那经师疯了就可以看得出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殷惟郢总觉他在旁敲侧击,心里一时不愉。

而陈易仍然似有所感道:

“除了长生之外,二来芥蒂妻子脏了,前者是大,后者只是一个借口。”

他俨然将自己比喻成那被可怜的妻子,将面前的女冠比喻成无情的丈夫。

殷惟郢本来想回一句狗不嫌家贫,可终归没胆,此话一出,若陈易让她晚上时趴着汪汪叫怎么办?只是她心中不愉,无从言说,轻叹一声道:

“…我不是那般的人。”

陈易玩味地“哦”了一声:“哪里不是?”

如果是小狐狸,定然知道怎样应对,又怎样顺便讨好陈易。

可殷惟郢不善面对这两难的回答,若说愿为人放弃长生路,这必然是扯谎,瞒不过陈易,可长生大道我独行之类的话,就更不能说。

半晌后,女冠只好道:“你有这么多女人,我也不嫌你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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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前,话说冬贵妃的纸人在谛观处碰到一个玄衣武夫。

本尊与纸人有所牵连,此事自然为冬贵妃所知。

不过,她今日造访地藏寺,却不是为了此事而来。

而是为了那陈易而来。

不过,现在她还不清楚陈易的跟脚,更不清楚陈易就是那玄衣武夫。

阴曹地府中,道观不多,佛刹最多。

只因佛门有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菩萨,道门却没有这般的神仙。

花瓣纤长的彼岸花连成海洋,伴着阴风摇曳,衬托着那地藏寺里的金身佛像,冬贵妃不知道,修得金身佛像后,再见彼岸花时,到底是会看到白莲花,还是彼岸花?

大雄宝殿内有披着袈裟的僧人盘坐。

僧人俱是白骨。

饶是冬贵妃带发修行,持戒念佛多年,也是头一次见这种场面。

她双手合十,以高丽语念诵一句:“南无阿弥陀佛。”

大雄宝殿外,一袭身影缓缓而来。

那没了三千烦恼丝,俨然是剃度的僧人,但又身着阴曹地府的官衣。

冬贵妃微微侧头,施礼道:“本愿法师,贫尼觉音有礼了。”

“我早已不信什么佛法,又何必唤我法师,如今我官衣在身,唤我功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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