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冠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都快笑嘻了。
叫你红杏出墙!
我也当过姘妇,怎么我成大夫人了,你还是姘妇?
只见陈易缓步走向了主座,冬贵妃让开了些道路,便见他来到安后面前,朗声道:
“臣生性愚钝,不通文墨,而诸位诗词皆是上佳,更难抉择,本来想着随意择一位魁首,但蓦然回首,只见娘娘立于灯火阑珊处。”
?!安后的笑颜冻在了脸上。
她的指尖颤抖,而被抓揉过的胸口,阵阵发痒,这个乱臣贼子…
他还想得意?!
眸里掠过惊骇,安后面上不动声色,柔声道:“本宫叫你献给魁首,你反倒献给本宫,好大的胆。”
“若不大胆,我也不知太后娘娘才是真魁首。”
陈易恭恭敬敬,面上都是孝心。
“本宫无诗,又哪里是魁首?”
“娘娘口中无诗,心中却有诗,”陈易顿了顿,噙笑道:“娘娘母仪天下,慈母之心,天下可知,不作出来的诗,才最为动人。”
话音落下,冬贵妃忽地笑道:
“好!”
安后拧过头冷冷瞥了她一眼。
冬贵妃立即缄口。
她一般是不会笑,更不会出声……但刚才真忍不住。
这席间的风云变化、勾心斗角,实在太有意思了,她好不容易出冷宫,竟能看到这样一场大戏,便是给陈易再拨弄几回舍利子也值了。
金簪在烛光下明晃晃。
安后回过神来,心里已斟酌好了法子,出声道:
“既然如此,那么本宫便受了这金簪,不过……”
说话间,安后将目光挪向了东宫若疏:
“不过,本宫命你将金簪转赠给东宫若疏,原因无他,只因她日后要嫁入陈府,是为正室,与你百年好合。”
……………
话语落下。
?!殷惟郢脸色骤然一变,轰地发麻。
那个东宫若疏…要嫁给陈易,而且还要做正妻…抢了她大夫人的位置?!怪不得穿诃子裙…
怪不得会突然有私宴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