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不说话,东宫若疏瞪大了眼睛:
“真是太后下的?”
这下子,连东宫姑娘也沉默了下来。
那上首处,修罗战场的壁画落下沉沉阴影,那双凤眸里掠过错愕,而后眯了起来。
酒水里有毒…
可她怎么就不记得,
自己有命人往酒水里下药?安后端起了下巴,若有所思地凝望起了陈易。
陈易像是要昏迷一样,脸颊涨得通红,手脚自行抽搐了起来。
众女们不知晓内情,故此对这一朝之后心生怀疑。
也因为这一时的怀疑,方才愈演愈烈的修罗战场,出现了偃旗息鼓的趋势。
既然没办法站队,那就索性不站队…
让后康剑来。
无声间一声剑来,陈易剑拔弩张,俨然是血充上头,一手直接抓向东宫若疏,反手就把这傻姑娘扯到了怀里。
“呀!”
伴随着一声惊呼,大蜜瓜直接撞了满怀,软嫩极弹,陈易一边搂到怀里,一边侠义凛然道:
“我中毒了,东宫、东宫姑娘快走,不必救我!”
兀然惊变!众女把头猛地拧了回来,一个个女子脸上皆是惊慌失措,
“都说了不必救我,还靠过来,实乃大义凌然。”陈易一本正经道,夹住了东宫若疏。
而东宫若疏拼命地挣扎了起来,她拍打起陈易肩膀道:“放、放开、还没成婚、还没成婚!”
“东宫姑娘如此好意,我实在不能辜负。
成婚不急于一时,先洞房吧…唉,委屈东宫姑娘了。”
陈易满脸歉意,转头看见殷惟郢惊愣在原地,马上一手搂了过去,“你也一起,双喜临门!”
殷惟郢措手不及地被陈易扯到怀里,她愣愣着神,但没多少抗拒,而是咬了咬银牙。
反正是大夫人了…
只见陈易抱着二女站了起来,东宫若疏见他抱着自己走,脖颈都通红了:“不合礼数、不合礼数,我、我、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不用找了!”
“确实不用找了。”陈易忽地两眼冒光。
他可不管她,中了玉春膏的他扭头就要往那块凑,东宫若疏慌忙拿手来挡,抵住住他的嘴巴,她半个身子都在用力,脸颊前倾,但又如何支撑得住,手一松开,便给陈易亲了个正着。
东宫若疏指尖都苍白了,嘴唇贴在一起半晌后,才急匆匆地去咬他,但扑了个空。
她慌忙道:
“我不当大夫人了、我不当大夫人了,我不进门了!放开我、放开我,我要逃婚!”
东宫若疏奋力挣扎,此时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她就不该来大虞!也不该气到头上争什么大夫人!
只是莫论她不过一六品武夫,而陈易已是四品,便是她情急下使出断剑客的剑意,陈易也有办法应对。
东宫若疏挣扎不过,朝太后那里喊道:
“娘娘、娘娘,你快来、你拉住他,他欺负我!”
瞧她那慌张样,见多识广的女冠暗暗翘起了琼鼻,心中阵阵舒爽。
正得意时,陈易往她腰肢狠狠一搂,她立即软了下来,发怵看了眼陈易通红的脸庞。
平日里她都被折腾得不像样……
这一回,他身中玉春膏,她又如何承受得住?殷惟郢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他平素里搞得就花,把她折腾得够狠,甚至还逼她说书似地自己解说自己……
东宫若疏连声的求救下,太后仍然安然立于上首,面色无恙。
众目睽睽之下,眼见陈易抱着两个女人就要闯出门去,口口声声说什么“双喜临门、两个都是大夫人”。
终于化解了修罗场,跨出门外时,陈易松了一口气。
夜已深沉,宫灯忽明忽暗,远处灯火模糊朦胧,映照着旖旎之路。
远处似有什么涌动,好像是个人影。
陈易扯着抱着大殷和东宫,玉春膏的气血奔涌之下,让他愈来愈按捺不住,而那人影愈发接近,似是独臂。
他正寻觅着哪处寝宫,随意一扫,忽然愣住,继而全身石化,“师尊,你怎么也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