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若疏恼意上了心头,气苦了眉头。
不过哪怕如此,东宫姑娘也没有恨不得一剑斩了陈易的念头。
陈易占了她便宜虽归占便宜,但二人还算有些交情,而且一路看过来,他也不是什么作恶多端之徒,还有些侠名。
干坐着也不是办法,东宫若疏想了想后道:“殷姑娘,金簪还给你,我们要不要握手言和?”
说着,她把那金簪递了出来。
殷惟郢不知她心里在搞什么名堂,一时犹疑,回绝道:“免了,此物与我不搭。”
“不言和就不言和。”说着,东宫若疏慢慢把金簪戴到了头上。
殷惟郢先前回绝,可眼见她戴上簪子,又心里不快。
“你我僵着也不是办法,还是言和为好。”女冠说完,还强调了一句:“你知道我跟他关系。”
东宫若疏见她变脸,也没怀疑,就点头道:“好。”
殷惟郢盯着她,伸出了手,意味明显。
东宫若疏眨了眨眼睛。
半晌后,她摸出百两银票递了过去:“记得找我十两。”
殷惟郢:“……”
女冠看了看手上的银票,一时气结,她想不到跟这女人说话怎么这么费劲,跟闵宁有得一拼,江湖人都这样吗?她冷声道:“莫说我求仙问道,金银不过俗物,我堂堂景王之女,岂会要你百两银子?”
“不是一百两,是九十两。”东宫若疏纠正道。
“管它一百两还是九十两,我是问我有必要要你银子么?”
“好像没必要。”东宫若疏想了想道。
“所以呢?”殷惟郢循循善诱。
东宫若疏疑惑反问:“所以呢?”
“…所以呢?”殷惟郢强调了下语气。
东宫若疏茫然不解:“所以所以呢?”
“所以你为什么要给我银子?”
殷惟郢郁气冲上心头,心底对这女人恨得牙痒痒,她们的思维都不在一根线上。
“通过你贿赂陈易啊。”
东宫若疏理所当然道:“你老反问我,我怎么听得懂嘛。”
殷惟郢一阵气结,她跟这女人简直八字相冲。
等着,等你给他娶走,看本道不在你头上作威作福!
吃饭的时候夹走你的菜,睡觉的时候让你睡地板,叠一起的时候把你压下面!
殷惟郢恶狠狠地想了一通,但惊觉尽是床榻旖旎之事,又连忙拉回心神,默默诵起太上忘情法。
不知何时起,她竟多了许多欲求。
修道之人,最忌讳的就是欲求太多,六根染尘,故此才有斩三尸之法,殷惟郢心中暗恼,与陈易牵绊太深,竟拖累了修心。
一言以蔽之,都是陈易的错。
都怪他太能降白虎,要得太狠了……
好一会后,以太上忘情法稳住心神之后。
殷惟郢品了下茶水,看了看手里的百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