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金身法相的手臂先是冒出裂痕,而后爆裂开来,炸得劲风狂涌,涌得满佛堂的熏香烟气四分五裂。
陈易已抵近到安后五丈之内。
安后面色屹然不动,一脚踏地,随后高高跃起,她并非依靠轻功发力,已是金丹期的陈易隐约看见,无形间有朵朵莲花自她脚下而生,将她生生抬了起来。
陈易脚步一动,正要追上,却骤然止住,只见那刺入金身法相的后康剑,飞快流动,掠到安后面前,安后者一拉,后康剑落在了她的手里。
“好剑。”
安后抓住剑柄,稍作打量,赞叹出声。
陈易试图以炁御物取回后康剑,然而佛光重重,阻拦住了他的牵引。
安后身上的凤袍翻卷,提住长剑,只见她手中剑气横生,原来是佛光化剑气。
“你想要?”
她一挥手,剑柄松开,朝陈易砸去,
“那就还给你。”
后康剑旋转浑圆,划出瑰丽轨迹,当头砸向陈易,令人惊奇的是,剑已脱手,但剑气剑意竟分毫未跌。
陈易皱眉,不退反进,侧过身举起无杂念,手腕拧动,只见剑锋追着刀锋而来。
反手一偏,刀身与剑身擦肩而过,后康剑砸在地上,刹那间撞出大坑,木屑炸得四处纷飞。
陈易以炁御物,后康剑又重新落回手上。
“不知什么情况,陈易用出一招离奇的刀术,让剑锋跟着刀锋走,接着这一剑落空,危机消弭于无形。”
殷惟郢一边紧张地看着佛堂内的画面,一边语速飞快地跟东宫若疏解说。
女冠的话音不高不低,气息平稳,解说起来也是有条不紊,东宫若疏光是听,也听得出佛堂内五六成的情况。
东宫若疏不由赞叹道:“殷姑娘,你好会说书啊。”
殷惟郢听到之后,不喜反憎,咬了咬牙。
她解说得固然不错,但这等说书功底,全是床榻上来的……
陈易卧房里的招式奇多,不知哪里学来的,为了欺负她们,有时竟让她们说书似地自己解说自己……
小殷还好,殷听雪怕羞,而且对他百依百顺,所以陈易也怜爱她,让她说两句就混过去了,大殷可就惨了,每每都要被欺负得很惨。
殷惟郢压抑下波涛起伏的心境,继续看着佛堂内的景象。
陈易数次纵身跃起,但被安后一一打得坠回原地,武夫与僧道一类厮杀,最需的便是拉近身形到两丈之内,而同理,相隔越远就越有利于后者,百丈开外,法术无穷极。
殷惟郢紧张地观看着佛堂的局势,一时忘了解说,耳畔便听到东宫若疏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