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按住臀儿,陆英俏脸滚烫,还不待她反应过来,陈易便带着她纵身一跃。
秦图只见陈易的袖子晃过,转瞬间就越过了自己,朝着巷外而去。
眼见两人远去,他殷勤地问了一声:“公子要不要买个煎饼?”
那人回头扫了他一眼,笑了笑,径直远去。
人走了之后,秦图吐了口唾沫道:
“好装的一个道士。”
接着,他挑起了扁担,走过了一段路。
最后拐入到巷子之中。
一个早已等候多时的县衙小吏站立着,迎过去问道:“咋样了?”
秦图答道:“是个练把式的,看来不是太华山的人。”
“知不知道他武功路数?”
“看不出来,只交手了一招,他就被我吓退了,喊他要不要买饼,他不敢来。”
秦图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地勾起小吏式的笑,不过同事面前,这一次十分的骄傲。
“我敢来。”
耳畔边忽然传来陌生的声音,秦图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他转过头,就看见了那身影。
陈易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小吏尖叫了声,埋着脑袋躲到了院子里。
那尖声像是一声比武开始的宣告,秦图眼睛刹那凌厉,勾指成爪,猛地横扫过去。
爪风犀利,破开出嘶嘶风鸣,本来要一爪砸碎陈易脖颈,但秦图只见接近得不能再接近的距离内,那人极其恰巧地往后扭脖子,这一爪就落了空,砸在了巷子石墙上。
砖石崩碎,烟尘翻滚,石屑砸在秦图脸上,他自不会善罢甘休,再度勾指成爪,躬身就要飞扑过去。
恰在这时,一拳探到了他躬起时僵硬的腹前。
力气不大不小,刚刚好打断了他全身的应力,真气刹那紊乱,他的身影往后一倒,摔在了地上。
秦图还想起身,接着就见一把剑抵到了自己脖颈上,
“大侠饶命、饶命!小的、小的有官身,是衙门的人!”
“那你为什么试我?”
“小的听传言说,山同城重阳观要出秘境,所以这些天来城里鱼龙混杂,我们为了城内百姓安危…监、监察可疑人士。”
“我很可疑?”
“大侠多次出入城中,还穿道袍,你不可疑谁可疑?”
“我很可疑。”
陈易听他的话里听不出问题,听到秦图提起秘境,便趁此机会问下去,看看知不知道更多。
他问道:“重阳观剑池秘境,可知是怎么回事?”
剑抵近了一分,秦图流下了冷汗道:
“小的知道,这道观乃是前朝开国时所建,仿造全真教的重阳宫祖庭所造,故此得名重阳观,山同城本就多山之地,重阳观更是地势奇高,近乎攀天之景,据说其在山巅云海雷霆处,有一雷池,其中雷霆盘踞如同蛇窝,而重阳观会将那些桃木法剑、金钱剑丢入其中,以雷霆淬炼,故名雷霄洗剑池。”
“这些大街上到处都在传,你说点我不知道的。”
“好…大概七十年前,楼兰剑皇与剑魔吴不逾斗剑于重阳观之巅,说书人都说打得天昏地暗、山崩地裂,吴不逾一战登顶天下第一,而楼兰剑皇重伤败退,二人大战之后,不知为何,重阳观掌门将雷霄洗剑池封印起来,自此沦为禁地。”
“封印起来…他们大战的余波引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存在?”
“大侠,小的不知道,我就是个小吏。”
“楼兰剑皇,这名字听得有点耳熟,是谁?”
给人抵剑在喉,秦图颤着声道:“当、当今天下前十的断剑客,是、是他的师傅!”
陈易眸子微敛。
江湖之上,天下高手如过江之鲫,代代皆有才人出,楼兰剑皇或许曾名胜一时,但那已是过去,沦为了白发老人吹胡子瞪眼时用来唾骂后辈的老黄历,可老黄历终究是老黄历,早已不再是他们那一代人的江湖了。
想问的都问到了,陈易收回了剑,转身大步而走。
看人彻底走远了之后,秦图等了一会后,跺脚咒骂道:
“小崽子运气好,瞎猫撞见死耗子逮住老子换气,下次老子见你,看你有没有这么好命!”
……………………
陈易回到了巷子里,就见到等待了好一阵的陆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