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稠夜色下,浑身是血的他抱着险些溺死的婴娃,一声声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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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间已是深夜五更。
白里透红的肌肤从指缝里溢出来,温润如羊脂玉,怀中女子已是有气无力,吐气声细密地趴在身上,陈易尽量温柔地搂住她。
烛光刚灭,月色寂静,映照着房里男女偎依,殷惟郢已是昏沉,被折腾得没一点力气,羊绒衾被盖着软塌塌的臀儿,她苦闷难言,却仍抬手指在他胸膛间画圈。
见陈易在看自己,殷惟郢却连发抖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咕哝道:“…以后不要了。”
相较于肉体上的一时疼痛,更叫人难耐的精神上的屈辱,虽说她在陈易这老是受欺负,可这一百回翻白眼加起来,都不如这一回泡茶。
陈易拧了拧眉头道:
“是你不安分,我那时说了,若再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
殷惟郢弱弱回应道:“没、没下次了。”
陈易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不置可否。
殷惟郢有没有下次,此刻的她自然会说没下次,可她从来都是个拎不清的女人,哪怕如今成婚了也同样如此。说起来这回罚她,与其说是给个教训,但更多是借题发挥,一开始见她想坑害与自己走近的女子固然有几分生气,但左右不过是酿不成祸端的小打小闹罢了,陈易凑近嗅了嗅她脖颈间的细微气味,这一回的滋味委实不错。
像是心有灵犀,见他亲近,殷惟郢挪了挪,侧着脸贴到他肩窝里。
陈易搂她在怀,柔声问道:“还疼吗?”
“有些,”殷惟郢瞥了他一眼,“心上最疼。”
“你还好意思。”陈易亲了亲她额头。
见他举止温柔,殷惟郢扬起脸怨道:“你答应过要哄我的…”
陈易笑了笑,不急着接茬,而是道:“你看看你,想着害人害己,到最后还不是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