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惟郢暗叹一气,时也命也,眼下,还是先走出这里再说,于是道:“他在也好,不在也罢,都不必去论,如今还是做好眼前事。”
陆英点了点头,不知怎么地就有点唱反调道:“他在还是更好。”
女冠深吸一气。
二人走过岔路口,听见略微风声,想来是接近洞口,脚步加快了些。
忽然,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掠过眼眸,几乎在殷惟郢的目光下一抹而过,她下意识要抬手,却猛地被一把按到墙上,寒凉的刀光架到脖颈上。
陆英回过神来,慌乱间正要出剑,但那人的速度更快一筹,她一手架住殷惟郢,另一手一记掌刀劈中陆英下巴,五官好似重重相撞,陆英刹那晕眩过去。
殷惟郢单手暗中掐诀,但在那人回过头时,眼睛瞪大,
“闵宁?!”
闵宁回过头来,英气的眸子一扫,嗤笑道:“看来景王女还记得我。”
“你怎会…”
话语戛然而止,殷惟郢回过神来又惊又怒,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跟闵宁从来就不对付,先不论从前她误以为闵宁是金童,结下了仇怨,需知她之后可是成了陈易道侣,而这闵宁跟他又两情相悦……
自己跟闵宁,又算个什么关系?大妇和小妾?殷惟郢看了眼架自己脖颈上的刀,吞了口唾沫。
女冠心念复杂,闵宁又何尝不是。
而这…全因那个男人而起。
若是之前她和陈易还没有过床第之事还则罢了,还能当兄弟处,不管别人家私事,只是离京前水乳交融,二人一下便成了真正的眷侣,后来听闻陈易娶这景王女为妻,更是五味杂陈。
闵宁凝望女冠清艳的容颜,彼此的仇怨纵使不清算,以后也井水不犯河水,可偏偏彼此又…共侍一夫。
原以为与他再相逢时,会是爽利的场面,自己却忘了,跟他确实会是爽利,可跟他的女人们却又会有许多纠葛……
不论是周依棠,还是殷惟郢二女心思各异,对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