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原始的，甚至在人类这个概念都没有成型的时代的力量传递到了她的身上，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什么。

自己是人。

愤怒，喜悦，憎恨，愧疚，茫然，欣喜，无数的情感传递到了这个不断克制自己的欲望的巫女的身上，让她有些茫然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这些最原始的喜悦和体验，让她的心神猛地颤抖，下意识的放开了李珂的手，但却又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抓住李珂的手臂。

让她放开的是自己的职责，从一出生开始，桔梗就有预感，自己是为了某件事情而出现在这个世界之上的，自己的职责就是看守那个东西，直到那个东西消失。

所以就算是有其他人羡慕的力量和容貌，她也没有自豪和自傲过，只是一如既往的遵守巫女修行的准则，让自己断情绝欲，能够更加的接近神明，能够让自己的灵力更好的保持纯净。

但此时此刻，她却感受到了那种原始的人类的悸动，那种原始人类的情绪的冲击。

“你到底是……什么？”

迷茫的桔梗问了出来，她已经分辨不出来李珂到底是人还是妖怪了，因为此时的李珂说是人类，但却有着和妖力差不多的东西。

说是妖怪，但是妖怪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气息，这样只是稍微接触，就让人想到‘人类’两个字的气息呢？

人之妖？种族是人的妖？

桔梗不清楚，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无往不利的破魔的灵力对于李珂没有任何的用处，李珂的身上没有邪气，也没有怨恨和妖怪的执著。

“我当然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