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一直都是有察觉到的，但还是有所侥幸罢了。

而这个自称蝙蝠侠的人，则是杀死了他心中最后的侥幸。

最后使用资本的力量来解决哥谭市问题的侥幸。

看着认真的布鲁斯·韦恩，阿尔弗雷德心里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您的意思是……”

“他既然成为了国王所恐惧的东西，那么就应该展现出来国王的恐惧，并且把这个恐惧带给其他的人！”

布鲁斯·韦恩握紧了自己的手掌，咬牙切齿的开口了。

“他不配做蝙蝠侠！”

蝙蝠是他心中的恐惧，是他的梦魇，是他复仇的象征。

他不允许对方玷污蝙蝠侠的名字，哪怕是对方先提出来的！虽然从这个角度上来看，他布鲁斯·韦恩的确是如同国王一样的不讲理，但是对方驱使自己和利用自己的想法也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他是真的希望布鲁斯·韦恩能够真的是一个花花公子，不去想那么多，给韦恩家族开枝散叶的，但是现在，布鲁斯·韦恩真的在走向他不想要看到的道路。

复仇，和拿回自己的王权的道路。

但这条路太辛苦了，也太危险了。

“蝙蝠侠应该是一个能够不断调查出那些犯罪者的幕后主使，让所有的人都明白犯罪者会有怎么样的下场，让那些无能的执法者知道自己到底多么的没用，知道有人知道他们在贪污受贿，并且在他们不履行职责的情况下，依旧可以解决这个城市的问题的人！他需要告诉那些人，只要不肯遵纪守法，就会有无法抵抗的恐惧笼罩他们！而等到这个恐惧建立起来的时候，那么我就可以轻松的用法律和金钱解决那些没有了牙的恶徒！那些所谓的猫头鹰！”

布鲁斯·韦恩愤怒的把拳头砸在了桌子上，眼睛当中满是被夺走了名号和行动权利的愤怒！是了，李珂成功了，他成功的提前让布鲁斯·韦恩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应该怎么做，而自己又是谁了！他是国王！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他的确如对方所说，就是国王！

“那您打算怎么办？找到他，起诉他？但我觉得，您如果真的想要这样做的话，为什么不培养对方呢？毕竟，您现在也承认自己是‘国王’了不是吗？”

阿尔弗雷德抱着最后的期望问了出来，希望布鲁斯·韦恩能够放下这样的想法，任由那个自称蝙蝠侠的异装癖义警继续惩恶扬善，毕竟都只是小事而已。

但如果让自己的少爷不断的去打击犯罪，剪除那些‘猫头鹰贵族’的羽翼，彻底的把哥谭市变成自己真正的帝国的话，那么虽然少爷会真正的成为哥谭的皇帝，但也会让他这一辈子都必须要不断的战斗下去了。

他不想要看到那样的未来，因为太痛苦了。

然而，他最后的期望，也被扭过头，不敢去看阿尔弗雷德的布鲁斯·韦恩亲手掐灭了。

“我会尝试的，可那并不是他的义务和责任……所以，如果他继续这样玷污和懈怠蝙蝠侠的职责的话，那么……”

布鲁斯·韦恩的身影陷入了黑暗，如同蝙蝠，也如同夜枭。

“我会亲手扯下他的披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