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说的很残酷也很现实,以朱温的年纪,刚刚称帝便如此纵情声色、荒于政事,就这还想完成一统天下的伟业,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李振很清楚自己二人在大梁的地位,他们都是朱温近臣,也只忠于朱温一人,但现在的朱温已经劝无可劝,眼看洛阳风雨欲来,他也必须考虑考虑退路了。
敬翔眉头紧锁,李振说的他都明白,但朱温对他们都有知遇之恩,君未死而臣生二心,这不是敬翔的为臣之道。
“兴绪,二皇子就能比陛下做的更好吗?”敬翔看着李振如此问道,李振和敬翔几十年的老友,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皱眉叹道:“子振,我又如何不知二皇子此人的软弱,但如此乱世,你我求存才有一丝机会见识那天下归一之日。”
敬翔将最后一颗棋子按在棋盘上,坚定道:“我愿再赌上一赌!”
李振看老友如此坚持,无奈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不过此时李振却是笑了,双手杵在袖筒中道:“曾经年少,何等豪情壮志,我有凌云志,不做大唐官,奈何如今两鬓斑白,大业未成,却先思后路,老了,老了啊,哈哈哈……”
“兴绪,改日永和楼一聚,想喝酒了。”李振朗声说完后转身离去,敬翔看着李振有些佝偻的背影,突然叹了口气,道:“这乱世,将会由谁来终结?”
……
洛阳宫城,应天门。
准备前去和朱温议事的敬翔停在了一车辇前,拱手淡淡说道:“见过均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