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说道：“在我看来，前辈到现在都没成人，更无法理解人的想法。”

“倒不如找一个小村庄，克制杀心，先是生活上几年，再游历世间，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

“她不在了……我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慕容极一怔，不再多言，不知道为什么，他察觉到了兽神身上的死寂，生灵的死寂。

“我被她骗了，我以为，只要我成了人，就能跟她在一起了，她也告诉我，会在洞外一直看着我。”

“谁想到，我成人的条件是她的生命，所谓的看着我，却是化作石像……几千年啊！她骗得我好苦啊！”

慕容极看着有些崩溃的兽神，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说什么。

犹豫许久，慕容极才说道，“或许，你还能……”忽然止住了话头，继续沉默不语。

许久之后，问道：“你这次来，是来寻死的？”

兽神再次恢复成了风度翩翩的美少年，给慕容极倒了一杯茶，“我见到了你说的那个人，很不错，你愿意成全他们，我也愿意成全他们。”

“自己得不到，来成全和自己一样的人，虽然心酸嫉妒，终究是有些心理安慰的。”

“如果那诛仙剑能够杀了我也不错。”说着，兽神指了指自己，“你知道吗？我自杀都不成，天地戾煞之气会填补我的伤势。”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到了青云山下，慕容极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刚要御剑飞去。

回头问了一句，“兽神前辈，如果临死之前，你想要见一个人，会是谁？”

兽神忽然笑道：“玲珑啊。”

慕容极点了点头，“好，我满足你。”

兽神摇了摇头，不再理会。

慕容极一跃而起，御剑飞上通天峰。一路世上，诸多妖兽却是卧伏于青云山的丛林之间，并未急于攻山。

慕容极心头沉重，此战他虽然知晓是道玄胜了，可是心头依旧沉重，实力太过悬殊……

刚上通天峰，就有人找了过来。

“慕容师兄！长老堂传令，叫你交接任务，速速去休息。”

慕容极点了点头，作为一个上清长老，主要战力，战前可是要养好状态的。

交了任务之后，慕容极御剑回了大竹峰，刚落地师傅田不易便找了过来，一句话都不曾说，直接塞给了他一個竹盒子。

这东西慕容极不陌生，大黄丹，保命用的。

慕容极缓缓呼出一口气，对着田不易的背影行礼，“多谢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