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年岁不是很大,面容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神色淡然典雅,眉目锋锐如刀,一双眸子更是精光湛湛。
“孝直,你倒是有闲情雅致,心性淡定,这个时候还能读起书来。”孟达见状,调侃了一句面前的好友:“你就一点都不担忧我等能不能通过阳平关,前往成都吗?”
字孝直,姓法名正的青年抬起头来,打量起风尘仆仆的孟达,也不起身迎纳,只是继续坐着,回应了一句:“担忧也好,不担忧也罢,于事无补也。”
“能不能通过阳平关前往成都,又不是伱我所能左右的事情,这要看盘踞汉中的那位米贼,哦……称呼张鲁为张师君才对,得看张师君的心思如何,允不允许我等通过阳平关。”
“话说起来,子敬兄你去阳平关可有探查到什么消息,我等可否通关。”
听到法正问询的孟达双手一摊,面色有些沮丧,他摇了摇头:“我使了些钱与一位唤作祭酒的人物,得知张鲁那个米贼和如今的益州牧刘璋似乎有些不和,所以张鲁打算留我们在汉中,不让我等南下前往成都,让我等襄助他的天师道大业。”
说到这里的孟达叹了口气,语气中有些不快:“我本想买通阳平关的城门吏,但这些人收了我的钱,却不替我办事,推说阳平关是由张鲁之弟张卫驻守,这段时间盘查的极为严厉,不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们通关,需要少待些时日,等什么时候盘查松了,再送我等出关,但钱他们得先收着。”
“真是一群竖子,亏我听说张鲁继承其祖先的教法,教民诚信不欺诈,令病人自首其过,治下信仰天师道的皆是一群讲究诚信的人,如今看来,和贪官污吏不过是一丘之貉,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