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言及李傕、郭汜二贼,郑度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悲忿在怀和怒意翻腾。
刘璋听着彭羕的通禀,以及郑度爆发出来的怒意,他向着一众文武宣示了一声:“看来李傕、郭汜这是打算汇集兵力,同我们打一场大决战了。”
法正轻笑了一声:“李傕、郭汜二贼,为明公所逼,如今只余长安一城,眼下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哪里有什么资格能同明公一决生死,分个高低上下。”
“法君这话说得好。”兵曹彭羕赞扬了一声:“李傕、郭汜二贼,不过是两个匹夫而已,纵使有一些军略,以及一些武勇,但匹夫终究是匹夫,如何比得上明公英明神武、万众归心。”
“也即是李傕、郭汜二贼,如何做的明公的对手,如何配做明公的对手。”
刘璋自我哂笑了一声:“诸君,万不可轻视李傕、郭汜,二贼横行关中久矣,多少有一点能耐在,在战略上我们或许可以轻视他们,不过具体的战术上,还需谨慎相待。”
“赢下李傕、郭汜不难,但要想赢的轻松,付出的代价不大,还需诸君画策定谋了。”
两世为人,刘璋的心性多少有一些改变,他经常能做到置身事外的考虑事情,而不是落入局中,颠扑不破混沌的局势,以至于危难降临时难以察觉。
所以对于彭羕、法正等人的吹吹捧捧,刘璋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会沉迷在美言之中,他想的是好好议事,不谈其他。
在刘璋话语的扭转下,会议继续朝正确的方向进行。
“现在李傕、郭汜一方的势力组成,除却李傕、郭汜的兵众,另有关中诸将李堪、候选、程银、梁兴等人,看上去是打算同明公抗衡到底,如今和李傕、郭汜抱团抱的很紧……此外就是为李傕、郭汜招诱而来的凉州羌胡,其中以烧何、当煎二部为大,其余的不过是三五百人的小种羌人部落。”
兵曹彭羕根据斥候收集到的情报分析着:“这些人或是屯于长安城内,或是屯于长安城外,互为掎角之势,一心一意顽抗到底了。”
“不过李傕、郭汜也不是全盘打着坚守长安城的打算,据运粮官的通报,最近几日,多有三五百人为一伙的凉州羌胡劫掠我军粮草,且这伙子羌胡尤为谨慎,有利则上前,无利则远遁,想必是李傕、郭汜一伙派遣出来的。”
兵曹彭羕眉目间露出忧色道:“为了避免粮草被劫,运粮的队伍增派了护卫,但这样一来路途上的消耗就不免多了,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马多就是好啊!”法正感慨了一声,李傕、郭汜一方虽然兵力少于他们,但马匹的数目却是多于他们,毕竟关陇之地乃是产马的好地方,怎么都不会缺马。
而两军交战,就是扩大己方的优势,增加敌方的劣势,当两方差距到达一定的范围后,再一锤定音,干净利落的解决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