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切希望都在暴乱之夜随着崩裂的珍珠项链化为了一地泡影。
戈登目送救护车离去,里面躺着的是被子弹击穿脊椎的韦恩独子,可怜的孩子背后中了四枪,一枪打断脊椎,两枪穿透肺部,最后一枪撕开了肾脏。
这么重的伤,可怜的孩子能挺到医护赶来已经是個奇迹。可戈登也清楚即便能从死神手中抢回一条命,这孩子的下半生也只能插着导尿管在病床上度过。
可怜的孩子,活着有时候比死亡更痛苦。
回过神来的戈登揉了揉眼睛沉默了许久,直到一名年轻警员跑来向他汇报最新的进展。
“西区的暴乱已经平息,火势也得到了控制,罗布局长令我们向东区进发。”
“怎么这么快?”
戈登不解,这场暴乱也就规模不大,但论混乱程度恐怕比起二十年前的暴乱之夜犹有过之,怎么哥谭警局刚到场没多久就将西区控制住了?
“其实我们也没干什么事,但有个……”
警员说到这犹豫了。
“究竟是什么事,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有个怪人……”
……
砰——
仿佛哪个讨厌的家伙将卡带中的磁带一点点抽出来,本该一促而逝的枪声被无限拉长。
随之停滞的还有众人的动作。
秦威看见奥斯瓦尔德正扑向自己,脸上定格着惊恐,被揍飞的红头罩如油画中的白鸽般舒展着双臂,悬停在空中。
这就是走马灯吗?
秦威心里的滋味难以明说,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员征战沙场数十载功勋赫赫的大将,没死在刀枪践踏之下,却死在返乡的途中山贼的绊马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