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一名晚归的便利店店员被他拖入了小巷中。
奎因侵犯并掐死了对方。
闪烁的灯光下,受害者夹紧的双腿在抽搐,折断的高跟鞋不断蹬踏积水。
当这些画面永久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中时,脸上的皮肤犹如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揪住向着脑后撕扯,如被冻裂的窗户上逐渐扩张的裂纹,狰狞而病态的皱纹爬满了面庞。
他笑了,嘴角向着耳后咧去,他笑了。
化工厂事件就像是感染者的一个喷嚏,飞沫裹挟着绝望与疯狂,散播到哥谭的大街小巷。
翘起的砖缝中,裂纹的墙皮后,阴暗的下水道下,一张张惨白的笑脸扬起头,为哥谭的即将到来的末日添加上专属疯子的注脚。
……
小丑帮成立了,可即便是奎因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成立的,就像是受到了感召,疯子们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牢牢捏紧成团。
可比起单人成军的小丑,一个帮派需要的并不是随性与疯狂,而是计划与统一的纲领,但这又与小丑帮建立的初衷相悖,所以在此后几年中,小丑帮众散落哥谭各行各业。
从衣冠楚楚银行经理,受人敬仰的公司高层,到手工厂朝六晚九的工人,甚至蜷缩在垃圾桶边艰难求生的乞丐。
除了偶有组织的几次小规模劫掠外,他们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日复一日的漫长煎熬,奎因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直到半个月前的一个深夜,一通无名电话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