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被狠狠拍在墙上,下一瞬一张大手抓住他的脑袋,像是投掷铅球猛地向前掷去。
轰!
石灰墙皮脱落。一摊烂肉的弗洛伊德顺着凹凸不平的水泥滑落,“毛笔”刷出一道骇人的血迹。
头颅接连受击,他的平衡被暂时破坏。
吃力睁开眼,血液流进眼角,在一片鲜红中,带着三重残影的丧钟正步步逼近。
如果能给他一把步枪与远几步的距离,弗洛伊德相信自己不会输的这么难看,可为了撤离他将枪械包藏在了天台上,并肩作战的只有这把初速度极低的“猫鼬”左轮。
“年轻人,伱还记得我说过的什么吗?”
丧钟踩着弗洛伊德的手腕,胁差抵住了左手食指如锋利的裁纸刀。
“我会从指节处开始切割,一根手指就能享受到三重痛苦,没人能受得了这个。别让愚昧的忠诚害了你。”
“嘿……丧钟……像个娘们一样,你一直这么啰嗦吗?”
咔嚓!
挥落的闸刀切断了指节,这就是喷垃圾话的代价。
剧痛的折磨中,弗洛伊德涨红了脸颤抖着,口中发出倒吸冷气的呜咽声。
“咬着牙,深呼吸,这样的痛苦只是开始。”
丧钟扭动着刀柄缓缓拔出胁差,可当他再准备切下时,弗洛伊德抓起一旁的手枪。
斯莱德没有注意到吗?
不,当时他就能踢开那把枪,但仍然选择将它留在弗洛伊德手边,为这场平庸的剧幕留出一帧空白。
砰!火花伴着火药碎屑冲出枪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