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认知不是很清晰吗?
怪我做什么?
如果属实,就算没有我这个“苹果白兰地”,也会有什么“琴酒”“苦艾酒”“伏特加”“龙舌兰”。
致命的左轮手枪指着格里安,酒保的视线完全落在格里安泰然自若的双目当中,只要他按下去扳机,这人的脑袋就会化作血雾。
没有人能躲过如此近距离的枪击,哪怕是重塑者。
但或许这就是人类难以割舍的“劣性”,总是渴望凶手认清罪孽,最后在哭天抢地的忏悔中死去。
只有这样,枉死之人的灵魂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赎。
如果凶手永远抱着无所谓的态度,那复仇就只完成了一半。
酒保不想这样。
他想让雅各布·巴斯恩真情实感为五月的死亡而难过。
那只是个傻乎乎的,会为了自己的前途与魔鬼进行交易的单纯少女。她从未害过人,为什么会变成赏金猎人的赏金呢?
自打五月死后,酒保就成了藏匿于黑暗内的复仇者,期盼着光明的到来。
就像“白兰地”刚才说的,久居黑暗之人在看到光明时,会陷入疯狂。
枪管又往前顶了顶,但随即,格里安也往后退了退,让枪口与额头间始终有着一段距离。
“喂喂喂,怎么枪还越来越近了,兄弟,不要这样,我只是想问问那个地址怎么走。”
说着,格里安举起双手,示弱万分。
带酒精味的阴冷在身上到处钻。
可他确实想不起来五月是谁,他虽来工业区抓过赏金,但那次是个男性羔羊啊?
五月是男的吗?酒保说的是“她”而不是“他”啊?
等等,这家伙不会是发现自己的爱人是个男人,然后疯了吧?
“也许你心心念念的人是个男人呢?”格里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