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的人,早就将理智扔到了九霄云外。
“前一阵子有一群‘羔羊’来这里发疯,把这里的很多流浪汉都杀了,再然后,银衫党组织了人手对其进行围剿,所以短时间内流浪汉并不愿意来这里。而且这工厂地势低,容易积水,除非是实在没地方去了,要不然没多少人愿意来这。哦对,再加上墙花那边出事了以后,很多流浪汉都寻思去那边碰碰运气,这里就更没人了。”
“您也是银衫党的?”
格里安没跟银衫党打过交道。
对这组织的印象仅是这是个由“使徒”构成的团体。
成员们都有自己的工作,只有需要抓捕、驱赶“羔羊”的时候,他们才会在据点聚集,而后为民除害。
“是,我成为‘使徒’之后,立刻加入的银衫党。里面的人都挺好的,几乎都是像我这种从最底层爬上来的人。不过,他们都没有我幸运,每个人都或多或少遭遇了很多,不像我,顺风顺水的。就连我成为‘使徒’的理由都跟他们不一样。”
脚下窜过老鼠,它们沿着墙脚跑来跑去,在黑暗的角落和分岔的通道里吱吱乱叫,飞快地穿过月亮投下的摇曳光圈。
酒保在三层找了个地理位置及佳的地方,二人席地而坐,低声交流。
“所以您为什么成为了使徒?总不会是因为爱与和平吧?况且您都做到酒馆老板的位置了,成为‘重塑者’的钱早晚会赚出来,为什么不再等一等,成为‘重塑者’呢?成为‘使徒’后,不仅跟魔鬼改造说了再见,更是跟‘二十三’再也无缘,您到底是图什么呢?”
“我说是为了五月您相信吗?”
啊?
格里安有种在跟傻子对话的感觉。